“好久没见到你了。”雁狢坐在茶案前的地面上,抬眼看着眼前身着一件米黄坠铃兰花朵模样吊坠长衫的女孩子,久愈阴沉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太子殿下和金火二族的人在谋划着些什么计策,殿下真是劳神费力了,辛苦。”女孩子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他身后的桌案上,将双腿盘坐了起来,那是她做惯了的最舒适的姿势。
太子殿下,这四个字着实手机因讽刺才叫出口的,还是未来得及改口,都令人听着讽刺。明明是太子,却被自己的弟弟关在这样无趣的宫殿里,其实这个时候雁狢是不愿意见到木秋萌的,太伤尊严的事,不见也罢。
“我们之间可真是没有秘密了呢。”雁狢低声说道,他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也没有精力去编一些谎言和木秋萌去周旋,木秋萌能来找他,一定是有事和他商量,而绝非仅仅只是为了看他笑话而挖苦他。
她犯不着。
“他们能帮你出去,我也能,而且还更快。”
这样一句话让雁狢彻底来了兴趣,他没想到木秋萌居然还会帮他。
“你不是已经是雁狄那小子的人了么?”
“诶,殿下慎言,养成了这个习惯可不好,到时候出去了还这样直呼名讳地叫着,千千万万人等着您犯错来弹劾您呢。”木秋萌笑出了声,把头探了过去,在雁狢耳边轻轻呢喃道,虽是轻声,但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我就是来帮您的。”
“我自己已经有办法了。”雁狢毫无感觉地回应道,他的确已经有了绝佳的办法,只要张灵柚小产,他的禁足自然解除,雁狄还会怜惜皇嫂丧子而对他格外体恤,此时再绝地还击。
要知道,以妻子丧子为由发起造反,日后被人诟病的几率也会少许多。
“殿下的办法未免太血腥,不如听听我的,我的办法能不失一兵一卒地让您重获自由,也能让皇帝相信您的诚意,还能让百官对您的成见降到最低,太子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木秋萌说完这好长一句话,伸手把一旁的毫笔拿起来,跳下了桌案,认真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这样的场面,仿佛和当年在青阳院一样,她也是以一个妖的身份,在雁狄看不见的时候,默默坐在桌案前练习着书法,不过最后她总会将写好的字带走收好,那个青阳后院的树身里,其实也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在房间的角落里,整齐地堆满了她这些年写了字的纸张。她有时也会翻出来看看,只有重新去看原来的字,她才能知道有哪些地方她写得不够好。
“张灵柚和你说了什么吗?”
雁狢直接问道。
他想不出木秋萌要帮他的其他原因,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木秋萌她还够善良,想要停止他现在的行为,只是为了遏止它所产生的结果而已。
“我会帮你,让群臣上谏放你出来,你只要写一份陈情表给皇上。给,我都替你写好了,你不是有印章吗,盖一个。”木秋萌放下笔,直接忽略了雁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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