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萌,好奇怪啊,我为什么有一种很久都没有回来的感觉呢……”雪茶环顾着御药房的四周,小声地嘀咕道。

傻瓜,我不抹掉你的记忆怎么把你直接从上阳院带到这里而又不通过前门呢?

“诶,雪茶,你说,怎么能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冰释前嫌呢?”

“冰释前嫌?”

“好吧,这太难了。我的意思是,至少明面儿上能够互不干涉,和睦相处。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呢?”雪茶扑闪扑闪着眼睛认真问道,她现在内心总有一种很久没有见过木秋萌的感觉,所以很想多和她说说话,特别是她发现她已经有问题需要她帮她解答的时候,她就愈发想要多和她说说话了。

“他们是以前的好兄弟,一直的死对头,嗯,曾经的情敌,现在的君臣。”木秋萌说起这样的状况时的神情,立马黯淡了下来,她想起这样的骨肉亲情,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而这样的感情,却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变成如今这般扭曲,甚至冷酷得有些恶毒起来。是多么诱人的位置会改变这样的关系,这样的关系又还残留着多少当初的温情,木秋萌都不得而知。

这发生的许多阴谋,早就蒙蔽住了她去看事实的真相,特别是情感上的真相的双眼。感情这种东西,仿佛也能流露,也能压抑着,有时压抑着压抑着,自己都忘了自己还能温柔地对待别人,不知道雁狢的心里,雁狄的心里,还有没有为对方保留着一席之地呢?

“那必须得有一方先示弱。”

木秋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考着雪茶的话。一方先示弱,让雁狄示弱?雁狄松口的前提必须得是雁狢先对他表忠诚,他才能给他一个台阶下,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窗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鸽子叫声,木秋萌无奈地笑了笑,那只鸽子会有这样温厚软糯又俏皮的声音呢?只有一只叫咕咚的壮鸽子吧?

“雪茶你先去歇一歇,我出去走走,抓只鸽子晚上咱们烤了吃!”木秋萌笑着对雪茶说完便出了御药房的正门,自从住到世安宫里后,她就没见到谷冬来找过她,来得正好,她得找他兴师问罪去。

一转过墙角她便看见谷冬叼着一根车前草斜靠在一根石柱上等着她,还满脸一幅高冷的厌世模样,“你这个人在这里装什么深沉啊?”木秋萌冲上去对着谷冬的耳朵就是用力一揪,“你是不是忘记我了?这么久了都不找我玩?嗯?”

“哇哇哇,你别拽了!耳朵都要掉了!”谷冬憋着声音叫了起来,他委屈地捂住了那只通红的耳朵,撅着嘴辩解道:“你好意思吗?你和雁狄天天柔情蜜意的,你记得我吗你!”

这句话堵得木秋萌无话可说起来。

谷冬说的没错,和雁狄在一起的这阵子,她的脑子里除了每天雁狄的喜乐几乎就没有再想些其他的事情,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了起来。

“你懂什么!”

“还抓鸽子吃,你这个女人真是残忍!”

“喂!谁叫你没事学什么鸽子叫?学的那叫一个惨字了得,简直就是四不像!你居然说我是女人?我是女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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