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萌瞬间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雁狢的身体里和雁狄对话,所以雁狄对她冷酷也好,痛恨也罢,都是对的。
“雁狄,你走吧。”木秋萌催促着雁狄离开这个被重重把守的伙房,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她的灵力还能在雁狢体内与他本来的灵魂抗争多久,她必须抓紧一切时间。
“皇兄今天设的局真是用心良苦,就这样放我走了,不去父皇面前指证我岂不是可惜了?”雁狄脸上泛起了木秋萌从没有见过的,无情的讽刺。也是,他本来就是一块冰,好不容易有些温情,这样少之可怜的温情到头来还得被自己的兄长利用。可是,雁狢是如何知道雁狄对张灵柚的情谊的呢?莫非是张灵柚对雁狢和盘托出的?这件事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木秋萌一声不吭地思考着,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一股极强的斥力拉扯着,这是雁狢灵魂的奋力反抗。“皇兄错了……雁狄,皇兄错了!你走吧!要快!”木秋萌极力忍受着来着心脏的撕裂般的疼痛,用她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对雁狄嘶吼道。
雁狄眼中闪烁过一丝怀疑,但木秋萌看出来了,更多的是感动。雁狄啊雁狄,到底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相信,这些表面上和你关系密切的人,譬如雁狢,譬如张灵柚,都是心存害你之心的人呢?雁狄你是块冰,但我知道,你还只是一块善良的冰,而已。
木秋萌将雁狄送出了东宫,她现在多希望自己是水族的人,能天生就拥有抹掉人记忆的能力。她想抹掉雁狢所有的邪念,但要根除一个人所有的邪念,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呢,至少现在的水族族长都无法做到。除非
对,除非找到女娲灵石的下落。灵石的力量不只是可以统治毁灭世界,它也可以改善人心。这样的力量一定要落到好人的手里,去消除世间的邪念。
木秋萌的体力暂时再也不能在雁狢的体内坚持下去了,所以她立马从他的身体里逃回了青阳院的树身里。
谷冬还在那里等着她。
“咕咚!”木秋萌摇了摇躺在树枝上睡着了的谷冬,他一个激灵便睁开了眼睛。然后,重心不稳就从树枝上掉了下去。
“哎呀!疼死我了!”谷冬揉揉惺忪的睡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哇阿萌,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呀?”谷冬盯着木秋萌面无血色的脸,心疼地拍拍木秋萌的胳膊。
“没事了。”木秋萌向谷冬投去了轻松而安慰的目光。“我知道雁狄从东宫顺利回来了,这次还好有你帮他化险为夷了。”谷冬朝着雁狄的寝殿望去,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咕咚你知道当年我爷爷是怎么将我的记忆封存的吗?”木秋萌好奇地问出了她苦苦思索而不得的问题。“这个你得去问严爷爷,我真的不知道。”谷冬拉起木秋萌的手便带她消失在了这个夜幕已经降临的青阳院。
“这儿真漂亮!”木秋萌向四周看了看,处处都是橘黄色的向阳花,一朵一朵地掩映在翠绿的枝叶中,像一个又一个孩子好奇地探出头来望着她这个第一次来这儿的客人。这里的天空也格外的辽阔,火烈鸟般的白粉交加,而又融合得更自然,空气里都是自然的沁人清香。这里就像一个童话世界一样,但谷冬告诉她,这是土族和火族交界的地方,这儿从来没有人涉足过,因为土族和火族早在千万年前就已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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