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说过,我在四月,在我生日的那月,失败了。

原因很潦草,我喜欢三年的男生,在四月,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来得突然,没有准备,仿佛一个沉迷于事业的青年人,在得知自己努力工作的地方是一个皮包公司时,先是惊讶,后来便是长久沉默到最后沉默的绝望。后来明白:

这世间总是有你怎么努力也达不成的事。

故事的开头和结尾一样潦草。在那所刚建成不久的初中里,我是第三届学生,在第一天报名时,我只身一人走进了初中大门,面对人潮拥挤的排队长龙,第一次感到没有家长在身边的无力,后来在借来的电话里将父亲叫了来。尤其记得一个画面,在与老师办手续时,我名字中的“宁”,与户口本上的“玲”不符,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原来在法定程序上是这样,后来每次写名字时,为了符合要求,不得不写自己不喜欢的“玲”。再后来,懂得了许多道理,却唯独不晓得,一个人不喜欢你,无论你的名字是哪种,都是不会被在意的。

初中的前两年过得平平淡淡,顺风顺水,唯一现在现在想起来有些五味杂陈的是,前两年的数学老师,年轻但脾气不好。动不动会动手的那种,因此,班上人除了成绩前几位的人,无不怨声载道,对于我更甚,也不知道是我表现出了什么来,初二她对我关注有加,后来的每次数学课我都要搬着凳子蹲在讲台前听课,同样遭遇的还有一个女生,属于班上的大姐大,但在这个老师面前乖巧无比,甚至某些瞬间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感激,我依旧沉默,沉默到她说我打我让我蹲讲台听课,我都一一承受。唯一慰藉的是,初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对我很好,以至于后来对的兴趣,他是一位有力的撑船人。

初三的时候,换了数学老师,我蹲讲台的生涯标志结束,如果说前一位数学老师是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小年轻,那后一位数学老师则是心藏城府但不动声色的笑面虎。每次一看到她的眼神,心中便会回想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对于心绪敏感的我,那是种极端的精神折磨。

初三,记不得是三月还是四月,临近毕业,学校摆出炸碉堡的架势,轮番的大考小考,换座位换教室,说是体验中考的感觉。班主任早在初三伊始便要我们写下自己的目标贴在桌子上。

我其实没有什么感觉,随便写上了那所最好的高中,当然班上大部分的目标也是那所高中。

其实我和他第一次相遇,也十分潦草,不过是从食堂回教学楼的路上,碰巧看见了第一眼,也碰巧旁边的同学认识他,便向我说起了他。记忆里那一眼,是他的灰色卫衣,黑色牛仔裤,从楼上下来,也碰巧,我抬头望向他那一眼,脑海便生生记住了那张脸,那张脸自此以后和我纠缠了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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