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丞相现如今坐拥天下八州之地,千万百姓,比之当年袁绍如何,袁绍尚且不愿听取其谋士之策,觉得自己兵精将广,定然可以一战而定天下,又何况今日的丞相呢?”

“仲达此言,言外之意,是父亲会重蹈袁绍覆辙吗?”

“不会,丞相不是袁绍,即便败了,最多也就是三两年的修养,便可以恢复元气。若刘备与刘元趁势北伐,各地守军也可应付的过来。”

“仲达,你说明明天下大势已尽归于我父亲手中,可依你所说,父亲竟处于劣势,且都不无道理,那父亲应当如何才能取胜啊!”

“我本不应该说的,但是既然公子问了,那我便直言不讳了,丞相连年征战,攻城略地,麾下虽多能征善战之将士,但自郭奉孝逝后,缺一能为丞相谋策定略之士。”

“你的意思是,父亲遇事考虑不周吗?”

“不敢,丞相遇事深思熟虑,我的意思是,丞相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对于阴诡之计策不能明辨,就如那刘元的假降之计。除此之外,连年征战,丞相之兵马多疲惫不堪,至于丞相新征之兵马以及收降袁绍部将就不用我多言了吧!而且北方士卒不熟水性,若周瑜将丞相兵马阻挡于江外,逼迫丞相与其水战,那么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你所说的,父亲却实没有考虑到,以强敌弱,首先考虑的仍是自身的劣势,仲达,你不简单啊!”曹丕微笑着对司马懿道。

“公子谬赞了,我,不过是比较胆小罢了,怕输而已。”司马懿微微一笑道。

“那如何能够取胜呢?仲达可有何良策?”曹丕问道。

“十年。”司马懿思索道。

“十年,干什么?”

“休兵养民,平定内忧外患。”司马懿答道。

“内忧,外患?所指为何啊?”

“内忧,为丞相在朝中的诸多掣肘之力,外患,则是西凉马氏,除此内忧外患于十年之内,并且囤积粮草,招纳良才贤臣,举国征得五十万兵马,随后,先灭汉中西蜀,而后兵分二路,分别进军江东荆州。如此,便可平定天下。”

“嗯,说的好,朝中确实有诸多对我父亲不满之人,在父亲讨伐袁绍之际,他们便曾暗通袁绍,那西凉马氏,也一直是我父亲的心腹大患,可惜啊,若是你这一番话能被父亲听到,那该有多好。”

“这些不过司马懿胡乱之语,公子切莫放在心上,也切莫告诉丞相,丞相此番出征,当能得胜而归。”

“唉,你还是太小心了,希望如你所愿,也如我所愿,父亲可以得胜归来吧!”曹丕忧心忡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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