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诸位将军看来如何?”等陈向北走之后,玄参看着帐中的诸位大将问道,王羽举起酒杯悠悠道,“多智若妖,机敏如狐,凶猛如虎。再磨砺几年,其对战事的掌控将无人能出其右!”
“智勇双全,身先士卒,说起来奇怪,老夫在其身上,倒是看到了几分老夫的影子哈哈!”黎公笑了笑,只是眼中的精光不言而喻。
“以此子之能,你燕北军后继有人,我大秦的将军不会后继无人,比我这孩子好上太多!”白武一巴掌拍在了白安脑袋上,似乎为白安空长陈向北数岁尚且不及而忿忿不平。
玄参听到诸位将军如此夸赞陈向北,心中也是颇为开心,他玄参本就没有多少权力欲望,掌控燕北军也只是因为陈永松临终所托,如今见陈向北能力如此突出,自然乐得高兴,当下又喝了好几碗酒看向王羽问道,“王羽,听说在北儿放火之前尔等亦遇到一场危机?”
王羽的老脸稍稍红了红,自己所在方位出现两次危机的确说不过去,但也并未遮掩事实将自己派出王贵一事和狼骑的布局说了一通,玄参几人闻言也是心有余悸。
“这么说来,若不是那队人马,我们函谷关还等不到北儿出手便要被攻破?”玄参怔怔道,深深一叹道,“这狼骑也不是一般人物,与沙成一般,不露山不露水,倒是都聚在了王羽你那,如此困局也是正常,不过说到底,还是那位将军厉害啊!”
蒙武,大秦第一的大将军,亦是不闻声名的大将军,但是从其轻骑出发,抓住狼骑的踪迹,便足以看出此人能力,是何等突出!
“回去之后,倒是要请他好好喝一次酒了!”玄参笑了笑,不再论及战事,诸位将军放下包袱享受这声色酒食,好不乐哉!
“犯奀,这一仗之后,恐怕你的军职也要提高,说不定你我还会被分到两个营当中。”
芈犯奀摇了摇头,沉声道,“公子去哪我去哪,若不行,这官职我大抵不要了。”
“哈哈哈!犯奀,我说了多少次,叫我向北便行,你跟我越久反而越不这般叫,再这样下去,我可是会生气的!”陈向北看着天上星空,轻轻一笑,“你不是一般人,一直跟着我难以发挥真正的光芒,我可是知道,你的心思可不止这一点点”
陈向北转头看着芈犯奀,眼神似乎能将芈犯奀看穿,气氛瞬间沉重,“好了,我看到师父了,你也好好跟他打个招呼,帮我带个问好就行了,累了累了,回去睡觉!”
说罢,陈向北转身便走,而芈犯奀感受到身后来人,虽未转身便知道来者是何人,“师父,向北他可能看错了。”
“也许吧”
翌日,除了函谷关留下部分守军,其他人马,班师回朝!
国都咸阳城中,函谷关大捷的消息不胫而走,整座咸阳城百姓弹冠相庆,四处奔走将这个大好消息传给其他人,而朝廷也一下子拍出了数十队轻骑向各个县通知这大胜消息,安抚民心。
“夷,你听听这战报,玄参率军砥砺中军轰击,白武牵制乐毅大军,斩首大将剧辛,王羽抵挡着狼骑沙成四十万大军,最后在玄参和白武的设伏埋下的奇军下放火烧林,一举奠定大胜局面,这战报,有几分真假?”内书房中,当今陛下嬴秦看着快马呈上来的战报笑而不语,内官夷摇了摇头,“大体都无妨,只不过却是大大减轻了一人功劳。”
“何人?”
“陛下亲自封的上大夫,陈向北,同样也是陈永松之孙!”
嬴秦闻言,稍稍皱起了眉头,看向内官夷道,“此子,做了何事?”
“据黑冰台所说,此子不仅做了战报上的火烧井栏,兵援黎公,其实偷袭业鄙两城,以及最后密林中的那一把火都是此子所作所为,若论功劳,此子,再怎么样也称得上一个二等功!”内官夷看向嬴秦,以其对这位陛下的了解,接下来其应该会开怀大笑。
果不其然,嬴秦摇着头笑道,“夷啊,你说这些个将军是不是都是一根筋,他们为了保护这孩子隐瞒战功,难道不知道朕有黑冰台吗?”
“不,他们肯定知道,即便如此也要这般做,乃是试探朕的意思,世家门阀,庙堂之事,朕也烦恼的很啊!就这样把战报发下去,此子不用他们说朕也会好好保护起来,嬴初的左右手,我可是动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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