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初,我跟你说,我已经找到一个很厉害的师父了,等过段时间,我踏入武道之后,与你一战,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悬殊!”陈向北跑入嬴初的屋中,颇为开心的向着嬴初炫耀,毕竟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再怎么早熟也还是有着胜负之心,嬴初闻言轻咦一声,没有回话,而是想着长温侯陈永松究竟带来一个怎样的人作为陈永松的师父!
“走,去看看你师父是谁!”嬴初大袖一挥,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快步往陈府的正堂走去,一路之上,陈向北都在夸耀着陈山的厉害,说的天花乱坠让嬴初都不禁怀疑世界上是否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
等到嬴初见到陈山之后,其瞳孔微微一缩,体内的黑龙发出了一道低吼,这是在提醒赢初,身前之人能够轻松取走自己性命!
“陈山,这便是太子殿下!”陈永松微微一笑,拍了拍陈山的肩膀,后者点了点头,没在赢初身上多停留,将目光收回,转身与陈永松坐了下来。
“跟你说吧,我师父并不简单,厉害得很!”陈向北搭着嬴初的肩膀坐在陈永松两人对面,席间皆是陈永松在发起话题,过了片刻,陈向北和嬴初用过饭之后先行离开。
“太子殿下并不简单”陈山盯着陈永松,目中带着几分忧虑,虽然只不过刚刚收陈向北为徒,但是陈山已经完全站在了陈向北这一边,太子殿下纵然身份贵胄,但过分早熟,对于自己的徒儿并不是好事!
“能不简单吗?这次的太子可是连现在的皇都赞不绝口的龙子,放眼整个大秦帝国的历史,恐怕也只有昭王的少年时期能够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我若是大衍国的人,必定会倾尽全力也要将这太子轰杀在摇篮之中,以保大衍国数百年的安稳!”长温侯自酌了一杯,看向陈山揶揄道,“你不打算教一下太子殿下?看刚才太子殿下倒是颇为看重你,虽说不会给你一个太子太傅的官位,要是被这位太子殿下记下恩情,日后若是用上那可是不得了!”
陈山摇了摇头,“教一个徒弟已经够累了,再教一个太子殿下恐怕陈山担当不起如此重任!”说罢,陈山就起身离开了饭桌,“陈叔,我去趟山里面搞一点百年的木材回来,给我这徒弟做几把好枪,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情况,虽说感觉用不到我。”
下午,陈向北看完兵书之后就有些无所事事,陈府当中的兵书已经被陈向北完全读完,现在所做的就是不断的推演,而没有对手,这推演既乏味也无趣,嬴初则在看着一些陈向北完全不喜欢的书籍,想找陈山请教也不见踪影,只好走出陈府看看青松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哟,陈家后生出来了,快来姐姐这里,姐姐教你一些好玩的事情!”陈向北刚刚走出陈府不久,走到这青松坊的街道上,门口的一名老妈子摇着圆扇笑嘻嘻的打趣着,边上还有几名妙龄女子捂嘴轻笑,暗送秋波,即便是战乱之际,这青松坊的生意也没有落差,当年其他几国落败之后的遗民部分逃入大秦之后,没有身为老秦人的觉悟去上战场,付了点官府收的钱财之后就也相安无事,整日来这青松坊度日子。
陈向北微微皱眉,对于青松坊的皮肉事情他并非不明白,但是也没有瞧不起这营生,轻轻摇了摇头就听到身边身影响起:“去去去,都给我进去,才多大的人你们还来发骚,亏你们做得出来,也不害臊!”一名黑衣男子挥了挥手让老妈子几人进坊中,虽然老妈子十分不忿,但还是诺诺的走入坊中,黑衣人回身对陈向北欠身一躬示意,也不过来谈话,径直离开。
“爷爷的分量还真是重啊”陈向北看着黑衣人的身影慢慢离去,这些黑衣人乃是青松城的巡逻护卫,直属于城主府,而城主陈三华来自陈家村,再加上长温侯,这些黑衣人对陈向北鞍前马后自然正常。
青松坊的四楼,窗牖上一蒙着面纱的女子看着陈向北慢慢走远,重新关上窗户,对着一边站着的青衣婢女道,“青儿,去查查陈家公子的情况,速去速回!”
“唉,还是回去问问爷爷有没有人可以与我推演比试,这青松城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陈向北摇着头从另一条路走回陈府,这陈永松的身份摆在那边,一路上遇到的都是趋炎附势的人,尤其是旧国遗民,让陈向北,心中很是烦乱。
“你小子,还敢偷我家的东西,也不问问这一片谁是老大?!”陈向北听到身前小巷的喧哗声,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陈向北嘴角一动,大步朝着这生人勿进的小巷,看到数名少年围着一名倒在地上的麻衣少年,以一名锦服少年为首,不断的讥讽踢打麻衣少年。
尽管受到不断的踢打和辱骂,麻衣少年任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眼神凌厉的陈向北看出麻衣少年身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量,若是此子愿意,以其一人之力将此地所有的少年打趴下,并不是一件难事,一如当时陈向北所做的,不过其不如此做,在陈向北眼中方才是明智之举,此子毕竟不是陈向北,与锦服少年等人将门子弟身份差距太大,而这差距,便是鸿沟!
“唉,你们几人可以停停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亏你们还自称将门之后,你们不害臊我还害臊嘞,还有一事,这一片老大不应该是我吗?”陈向北见麻衣少年已经有些许的伤势,挤开人群走到了中心,盯着锦服少年,面带微笑,锦服少年的脸色如同见了恶鬼一般苍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显然当时自己一群人被陈向北一人打趴下的记忆还未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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