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七仙女……,殿下龙章凤姿,在下怎敢以农夫形容,那农夫”青冥笑得有心似无心,原具深意的话调笑般的说出口“……合该是草民还差不多”。有心人听见是暧昧,无心人听见,便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连渊入鬓如烟的长眉一拧,沉下面色,冷声道:“胡言。”不知说的是青冥将自己比作仙子是胡言,还是将自己与他比作仙子与董永是胡言,或者,都是胡言。

青冥错愕,这是有心?又突然想起入秘境前,自己与连渊表明心迹,那人也是低声一句“胡言。”何其相似。

青冥先是忽然抵唇轻笑,后来干脆放声笑出声来,引得街上众人侧目,那时的莲鸢因一个赌约才肯与自己同行,现在不过短短几日,竟已是心甘情愿,这秘境可真是个好地方。

连渊狐疑的瞧一眼青冥,不过调笑了自己一句,便这么好笑,“疯子……。”说完甩下青冥,一人走在前头。

青冥见状,赶紧止了笑意追上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可以称得上平静,一个天天换着法子献殷勤,时不时把渊王殿下拐出府,再来个约会,说是春风得意也不为过,另一个明面上皇宫、军营里过得自在,回家每日还有人等在门前各种关怀备至,大献殷勤,暗地里却把青冥的身份查了个彻底,每次接受那人出府的邀请,就想看看他想作什么妖,结果不说自己猜想的传信与刺杀,那人去哪儿都不离自己视线半分,自己则连走路摔个跤都不曾,连殷焕都忍不住道:“殿下,依臣看,那

那青冥皇子,怕是真失忆了。”

早在半个月前,连渊便得到消息,青冥的确是漠北皇室,为漠北王第三子,被人刺杀才逃至连朝,至于原因,漠北王才在朝中提起有立太子之意,便发生此事,除了夺嫡之争不做他想,而后被钦点要送入自己府中的罪臣之子李静仪,意外病故,狱卒恐担责,又恰遇伤重昏迷的青冥,见其姿容俊秀,便将他救起送进渊王府,替了李静仪,对外只称染了风寒。

连渊有些心烦的揉揉眉心,这人是当真失忆了不曾?这些日子若是伪装,却连半分破绽也未露过,的确不像,可他若只是想让自己卸下防备……,想起这半个多月青冥每日的种种举措,连渊觉得更烦了。

想到此处,门外便响起一阵扣门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果然,下一秒就看见才让连渊烦心的人一步一步轻敲着折扇缓步走进,“王爷今日可有什么安排?我听闻青山寺上杏花开得正好。”

“与本王何干?”连渊现在看谁都不爽,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更是。

青冥从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阵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从头至脚都写着生人勿进,但也没办法,追心上人嘛,硬着头皮也得上,他早便察觉,连渊虽每次皆应了自己去邀请,却似乎不单单只是为了游赏,反而总带了点点若有似无的防备,每次回府,都会流露出似失望又似庆幸的点点不明情绪,而最近,这种情绪越发明显了。

“殿下可是遇到了烦心事?”青冥佯作不知。

连渊看向青冥的眼中不带半分情绪,只好似平常的言语,问道:“青冥皇子还要装到何时,这些时日,皇子殿下对渊王府的招待可还满意?”连渊对青冥说出了至今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可见的确是不耐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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