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二姐如何亲近,什么时候轮得到慕颜卿来指手画脚了?

尤其是见到慕颜卿一副人得志的模样,慕颜月越看越气,再见她微微吊起的眼角,不禁想到了无幻楼那个狐媚子。

这几日她虽一直养伤,却时刻没忘了无幻楼中的屈辱,若不是因为那个狐媚子上菜,又怎会闹出这样一番事情来?被诬陷给大哥下毒,又被太子殿下那般对待……

慕颜月心中不甘又愤懑,安排人手去调查当日之事,她怀疑那日的丫鬟是有人安排,故意陷害自己,甚至于陷丞相府于不义,果不其然,简单一问,无幻楼中根本查无此人,除却那个荷包与无幻楼的大娘口供之外一无所获。

慕颜月被封为“丞相府女诸葛”,最为心思机敏,略一思忖便有了办法,那便是让二姐去替自己试探一番那个与丫鬟最为相似的慕颜卿。

好不容易说动了二姐,将人证物证都交于二姐,原本以为能借此将这二人都除去,可没想到,事情非但没有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为何二姐还与这个贱人一同过来了?

而且这贱货竟然还为了二姐求药!这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六姐难不成是不乐意么,”慕颜卿嘴角含笑,道:“还是受伤身体不爽,如何这么久还不说话?啊,听闻六姐那日从无幻楼不慎摔下来,可是摔到脑袋了?”

这话可当真有几分嘲笑的意味,慕颜月何时有过如此屈辱,气的手有几分发抖,怒极反笑道:“二姐什么时候需要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东西来替着说话了?只要二姐一句话,什么好东西,妹妹不是拱手奉上?”

慕颜诺却不同往常,丝毫不吃她这一套,轻声问一边的大夫道:“有劳大夫,六妹的伤势如何?可是当真如同七妹说的一般,摔到脑袋了?”

大夫急忙跪倒在地,毕恭毕敬道:“回二姐的话,六姐伤势虽然看起来骇人,但都是皮肉伤,并无大碍,这膏药乃乃是老朽家祖传灵药,只要再抹上一旬,肌肤便会如同往常一般,甚至更为娇嫩。至于二位姐担心的事,老朽已经细细查探过,还请姐放心。”

“如此甚好,”慕颜诺面纱下的表情阴晴不定,慕颜卿见她手帕微微颤抖,指尖也有些泛白,心猛的一下便提起来。

她到底是跟二姐不大相熟,全然无法预测她接下来会做出来什么事,只是想想她这一路上的神情,恐怕她要说出口的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慕颜诺竟然撩起了自己的面纱,声音虽冷静如常,可仔细听仍旧能听到其中的颤抖:“我也用了大夫的神药,还请大夫瞧瞧,我的脸什么时候能好?”

大夫微微抬头,他虽是见过不少可怖伤口,可一见她的容貌也是吓了一跳。

只见慕颜诺的脸上如同爬了一只面目狰狞的蜈蚣一般,深深浅浅的瘢痕仿佛是蜈蚣的触角,甚是骇人。

慕颜月甫一听她这么说,有些不满的道:“姐姐既是用了与我一样的药,何苦巴巴的跑到我这里来,二娘院中又不是没有……”

可话音未落,在见到慕颜诺的脸时,她却是禁不住尖叫出声。

慕颜诺此番也是豁出来,本是为了测试一番是否如同慕颜卿说的一般,慕颜月不过是将自己当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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