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晏就是叹气。

“郡主说得对,文笙这小子一天到晚不着边际,武也不好好练。”

听他这么说,姜鈅心下倒是奇怪了,文笙父亲死得早,是吴晏父亲将他抚养长大,吴晏是独子,也把他当亲弟弟,所以才纵出他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刚刚赞同她这番话也是......不说稀奇,就是怪怪的。

“吴大哥,文笙该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吴晏似乎有些羞愧。

姜鈅想笑的不行,可吴晏脸皮薄,她此刻要是笑了,吴晏就更无地自容了。

“好了,这样给他个教训也好,省的不知天高地厚,咱们去看看吧。”

众人出门,银狐从后院牵来马出来,刚到门口,就见府里的管家备了马车。

管家也是太子送来的,如此细心,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在姜鈅心里,仿佛被针尖戳了戳。

“郡主,请上车。”管家道。

姜鈅颔首:“有劳了。”

马车内十分温暖,还备了点心,银狐将盘子端到姜鈅面前:“是郡主喜欢的桂花糕呢,郡主用两块填填肚子。”

姜鈅接过,糕点软糯清甜,十分可口,银狐笑着说:“太子殿下对郡主可真上心,这下好了,将军泉下有知,也能放心。”

泉下有知麽?

众人皆因为她这些日子不抗拒太子的亲近是有情,唯她知道,自己只是在借势。

面对太子的体贴入微,她感动是有的,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欢喜,可她一个孤女在京城太单薄了,不借势,她要怎么跟姬沐辰抗衡。

这一生重来,她不愿伤害无辜,因为狠不下心,也不会放过姬沐辰,因为恨到了骨子里。

姜鈅不知道,从她狠不下心那一刻开始,此生唯一追求的“恨”一字,也不过是个一碰即散的泡沫。

庆隆帝让她带来的人继续驻守京畿之地,所以安北军在京城是有正经编制的。

姜鈅到安北大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那地方又有人闹起来了。大门口围了一大群穿北大营军甲的人,与里面的安北军对持,双方气氛跋扈紧张。

姜鈅掀开帘子下去,站在偏僻处好整以暇的观察状况,吴晏等人跟在她身边。

“让打了我们小少爷那小子出来,对呀,快出来。”

“我们少爷的脸都被打青了,非得让他认错不可,”

“还有那二十多个兄弟,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就是,快出来,滚出来。”

与北大营对持的是个面目冷冷的青年,背着手脸色看不出喜怒,面对众人的挑衅似乎十分忍耐,不过细心些的人却看到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