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酒楼当下就被衙门的人征用,老板颤颤巍巍,心知死的是大人物,怀里抱着七八岁的小儿缩在角落满是绝望。

从酒楼里出来,京兆尹朝姬沐元姜鈅两人行礼:“恭送二位。”

“张大人不必客气。”

姬沐元摆摆手就要离开,姜鈅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嘻嘻一笑,又加了句话“若是后面还有什么疑问,本王的五王府随时向大人敞开。”

京兆尹忙道不敢,目送两人走远,师爷走上来请示:“大人,那郡主截住那些人呢?”

“全都拉过来做完口供再说。”

师爷一怔:“这么多人。”

京兆尹叹气:“你以为我想,这次死的是长公主的幼子,不拿出一个交代,长公主府不会放过我们的。”

.....................

“明月,公主府你就不要回去了,皇姑母那人脾气又坏,又护短.........”

姬沐元想了半天竟想不出能形容到自己皇姑母万一的词,用了个一言难尽匆匆结尾后继续劝她:“反正你去了,定会受到迁怒,不如先去我府上躲躲,风平浪静了再出来。”

“你多虑了。”姜鈅对他的关心心里感动,只是利害关系还是要阐明。

“如今六舅舅的死讯一定已经传回去了,而你我在现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瞒也瞒不住,如今若是回去顶多冷言冷语,可若是不去,此地无银三百两,没准杀人这脏水就泼到我身上来了,我行的正坐得直又何必躲。”

姜鈅说完看姬沐元面色不虞,问:“你怎么了?”

姬沐元委屈极了:“冷言冷语,明月,你在皇姑母家他们就是这样对你的?”

姜鈅一愣,没想到她说了这么一大段,他的重点竟然是这个,心下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姬沐元还是一脸愤然,心想皇兄让他找宅子的事要抓紧。

一转眼到了公主府,马车停下,两人并肩进去。

公主府并没有想象中的悲恸哭泣,一路上奴才们该干什么还在干什么,姬沐元怕她受委屈,直接就跟着进去了,门人小跑着进去禀告五殿下来了。

庆隆帝不是个重亲情的皇帝,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是冷血和狠冽,登位之时大杀四方血染京城,他幼时生母早亡,父皇不喜,受到宫人苛待时长公主护佑他一次方能有如今荣耀,不过也够了,如今几年,若不是驸马于太师撑着,公主府哪里有嚣张的资本。

庆隆帝的五皇子虽然整日无所事事还是长公主的晚辈,可他是储君最好的兄弟,门人自然紧张。

姜鈅见状疑虑更甚,她手里有权有势还有兵,身后还有一堆青梅竹马长大的皇兄,为何就没这种待遇呢!上一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长公主对她这样不喜。

工公主府内草木极少,寒冬里冷冷清清,庭院内的雪被清了个干干净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