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羡无匆匆来到大天狗边上,刚想问问情况如何,就看到大天狗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他抿紧嘴点点头,这时候,有个怪异的现象闯进了视野,一只人面蜘蛛从人脸上撕下了脸皮,用蜘蛛脚往上戳出四个洞,洞的位置很微妙地对准了眼睛、鼻子和嘴巴,缓缓把它放在了血肉模糊的蜘蛛脸上。
这东西他见过,不就是女性常用的面膜,这可是现世的东西,异界怎么会有!
蓝羡无估计那就是曾去现世溜达过的,瞥了一眼大天狗,大天狗轻点了一下头。
他想还是按着老规矩,自己吹箫来引开敌人的注意力,大天狗来攻击,结果大天狗嘴里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这次,由汝来。”意思是选手交换。反正争辩无用,多说无益,就硬着头皮上。
意外的很轻松,用几张灵符就搞定了。
工作处理完毕后,就和大天狗一起收拾现场,眼角余光撇到了小野猫,就和大天狗说起那尾巴挂着的东西,当然也就随便说说。大天狗听后,愣了一下,就去把小野猫拎了起来。
“……对了,那东西,我还没扔啊,你看看。”
蓝羡无扫了一眼地上趴着的人面蜘蛛,把用纸巾裹着的皮和丝拿给大天狗看,大天狗拿着一看,脸色一沉,“这人皮很新鲜,大概是三个时辰前剥下的,来自于活人,这丝——果然错了,吾找到的和羡无刚除掉的不是同一只妖怪。”
“诶……”
据《希耀余晖》中的记载,人面蜘蛛具有攻击性,唯一的癖好就是换脸,每次间隔三个月,还是集体性的。除了找寻脸皮,它们都不会离开西森林,出去也是径直奔着尸体所在的方向过去。因为对死人的脸皮情有独钟?
多年以来,城内的人只要不作死硬去挡路,就能活得好,生活基本不受影响。
近日倒是死了不少人,死状和人面蜘蛛害人的手法极其类似,奇怪的是,频率太高了,不止是天天的程度,该说是时时。
普通人是不知道那三个月的规律的,才顺理成章地把所有罪扣在了人面蜘蛛上——毕竟除了它暂时也想不出可以背锅的了。
这是源于在荒云里有个设定:一州一怪一禁一绫。简单来说,一个州里只能有一种怪物,怪物住在一个禁区里,九州之间靠一条荒云绫隔开,互不干扰。
“彪哥一看就是出去浪过的,知道的似乎还不少。”蓝羡无小声嘟囔道。
大天狗偏头,这小猫居然粘在了他的翅膀上,轻轻扯了一下,扯……扯不下来?“时间不早了,还是尽快出发。”
“可是它的行为看上去很符合,应该也算工作目标?”蓝羡无说。
“不,那是在模仿,就跟人一样。”
他忽然有些头痛,抬手摁了摁眉心,心知大天狗说得很有道理,但这不就代表今日任务还没结束吗?凭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居然让他白干活,遍历人生,如此勤快的他哪里有?
“……好啦,我知道了,走吧,赶紧完事,回家吃饭,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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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傍晚将士们夜巡的时候,拾到了一张落在地上的画像。
“都一天了,还是没消息啊,”将士小心地把它贴回墙上,“真奇怪,以前只要跟伊菲尔将军有关的公告啦,寻人启事啦之类的,一发出去,不出一时辰就立马有人回应,怎么今儿,唉。”
“也是。你们说,是不是那人不敢应啊……”
“背后论人是非,你们可知罪?”
将士的身后传来一阵好听的磁性嗓音。
随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一把刻有兰花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一个穿着长裤踩着长靴,腰系黄金带扣,头戴金色护额的男人走到他们前面。
将士们一惊:“乃连公子!”
刚说了话的两个将士,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将士们一般都是在军营里生活,见到这男人一身打扮,加上一把折扇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这男人和伊菲尔将军是竹马之交,关系匪浅,少有出现在军营,只有战争爆发才会露脸,并和将军一同驰骋在沙场。正是城主的儿子,乃连。
“好生管管自己。伊菲尔向来对将士的言行要求严格,你们如此,一经发现,必定逃不了一顿责罚。”
“是!”
“乃连公子!属下知错了!还请放过!”
乃连点点头,轻笑一声,折回了府宅,不想路过大堂,就有一道声音炸响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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