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婷很直白:“我仰慕你的天才,愿意加盟上海华庭集团吗?”修文认真想了想才说:“能让蒋小姐看中是我的荣幸,可你知道,我爷爷病重,所以在爷爷的病情没有结论前,我暂时不会出来工作。再说了,出来工作要跟我父亲和爷爷商量,我做不了主。”文婷暗道我晕!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现在怎么都倒过来了?!

第五次还是文婷赢。

这回文婷犹豫了,因为她想知道修文和欧阳的关系。从欧阳看自己的眼神,文婷就知道欧阳很在乎修文;从修文对东海带走欧阳的事件看,修文很紧张欧阳。但这两人间总缺了点什么,文婷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少了亲密,那种恋人的亲密。若是平常,文婷绝对不会去关心这种八卦。因为她有为令她恶心甚至痛恨的市井的“阿姨”,除了八卦什么都不会。不过现在事关赵、蒋两家关系,她必须了解清楚:“你和欧阳到底什么关系?”修文不想隐瞒:“她是我师妹,也是我正式订了婚的未婚妻。”文婷奇怪:“订婚?”修文不想说:“说来话长,要听吗?”文婷说要,修文无奈,组织了一下用词:“欧阳家是个小茶叶批发商,那年买了100斤一级茶,但被法院判为三级,损失几十万,差点闹出人命。后来我爷爷出手相救事情才过去。于是欧阳想跟爷爷学茶,爷爷说不外传。于是有人出主意,让我跟爷爷学,然后教她。本来一直没事,不曾想在爷爷放弃治疗后却突然发现此事。怕爷爷没病死先气死,我俩订婚,满足爷爷传媳不传女的规矩。从此欧阳也正式跟着爷爷学。多说一句,爷爷对茶德要求很高,绝不允许我们在茶艺方面撒谎。所以无论从欧阳家的遭遇还是师门要求,她都不该这样答题。这就是我生气的原因。”文婷突然拉去修文的手,修文立刻脸红,文婷问:“你说你都订婚了,可我怎么看你都象个没谈过恋爱的大男孩?”修文抽回手:“订婚其实也就是上个月的事,之前我俩的确没这方面的想法,可能还要有个适应过程吧。”文婷笑了:“难怪一听到东海带走了你就那么紧张,这都什么年代了。记得我高一在美国时第一次跟一个美国男孩上床,事后我问他会不会娶我?结果男孩看外星人般看了我半天,然后再也没理我了。”修文道:“我们那里保守,地方小,谁跟谁都知道,如果不打算结婚就不该害别人。”文婷笑:“那跟我去上海吧,上海没人理会这些。”修文下意识地说:“那得我爸同意。”

第六次修文赢。

这回修文想到问题了:“你怎么就看中我了呢?”“人家不是一见钟情吗。”文婷下意识地开了句玩笑,但立刻后悔。果然,修文毫不客气地说:“脱件衣服。”“我上下都是单件衣裙,怎么脱?”文婷边说边向上拉了拉衣服,有掀了掀裙摆,可修文没反应。文婷这才断定,修文只是认真而已。于是耍赖“不嘛,你欺负人。”修文依旧没说话。文婷突然戏谑地一笑,但脸还是有些红:“那你背过身去。”等修文转身,她故意低下身子,然后迅速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条内裤,起身后在修文眼前一晃:“看吧,脱了。”修文一扭头,差点碰上,顿时连脖子都紫了。他飞快地调转头并让文婷穿回去。文婷反倒觉得好玩,说:“看来你真是从没谈过恋爱呀。好了,逗你玩的。”待修文转过头来,文婷这才回答:“我昨天帮你整理柴火时,就知道你家学渊源。”修文暗自称奇,他只知道爷爷很在乎这些柴火,至于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没敢追问什么,怕露陷。

第七次又轮到文婷了。

文婷现在可以确定修文不会撒谎了,于是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你是茶隐世家的传人,对吗?”“茶隐世家?”修文也糊涂了,“我连听都没听过这个名词,怎么可能是茶隐世家的传人!”“10块钱!”文婷伸出手,“我都脱了,这10块钱你必须给!”“我真不知道什么茶隐世家,不信,我打电话问我爸。”修文说着用免提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有人问我是不是茶隐世家的传人,我是吗?”“不是!”修文父亲回答得很干脆,“你不会是嫌话费太多了吧?这么无聊的问题也打长途来问?”“可……”修文没说完电话就断了,语音提示欠费停机。修文很尴尬。

“要不,我再借点给钱你去充值?”文婷小心地问,修文很尴尬:“不用,谢谢。我欠你的钱还没还呢。”文婷没再多说,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修文不会比欧阳差,只是还有待实际检验。至于茶隐世家,她还是有些疑惑,如果不是,修文父亲也不可能那么干脆地说不是,但这些只能以后再说。于是她让修文将剩下的茶点都吃完,自己去了洗手间。修文风卷残云般吃完了,可还是没吃饱。想到这是自己请客,还是省点吧。

叫服务员来付账,服务员说刚才那位小姐已付过了。

文婷回来后她的司机也到了。文婷接过司机带来的修文答题的复印件,朝修文晃了晃,说要好好学习学习。修文到了此时也不好否认,没吭声。上车后文婷将一部手机递给修文:“这是我在深圳新开的手机号,在本地不需要漫游费,先给你用吧?”修文不肯接,文婷说是为了联系方便才借给你,男人应该大方一点,不能扭扭捏捏像个女孩子,说着硬塞到了他手中。修文怕拉拉扯扯不好看,无奈接了。不过他很快发现这车有古怪,司机对他们的话语和动作都没任何反应,不知是司机的职业素养还是其它原因。文婷见此解释,前后排玻璃是特殊材料,后面可看到前排的举动,但前排看不到也听不到后排的任何状况,修文暗自称奇。

想到饭钱,修文提出要给文婷。文婷笑着说:“我输了当然是我请客,怎么要你付呢?你想想,作为东海的女朋友,怎么可能请你吃饭呢?所以跟你打赌的文婷输了,请你吃饭。”修文仔细一想,发现这个赌完全由文婷掌控,自己怎么样都是输。由此他突然想到,刚才文婷的输应该也有猫腻,于是他想也没想就提出要看文婷的包。但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这非常很失礼。文婷很认真地看了修文眼,知道他是想确认自己是否舞弊,心中倒有几分欣赏。这个处男在回忆那种热血沸腾的场景时,还能冷静地分析出她的舞弊,的确不易。而见惯了商场中的尔虞我诈,突然见到了这么个傻得可爱的人,还是件很开心的事。不过这些不足以让她同意修文的要求,她想也没想就说,如果包里有,你是不是还要掀起我的裙底看看?如果小哥哥真想看,在这里我可以脱,上衣还是裙子?修文闹了个大红脸,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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