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渠还有所顾忌,从侧面来看便宜老爹还认我这个儿子,这个身体的兄弟姐妹也不针对我。”李业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的事。
没有发生什么以下犯上,少爷被下人虐待的狗血剧情,让李业心安不少,他安稳的生活暂时不会被打破。
杨渠老实了许多,见面不再喊他傻子,每天都开始清理尿壶屎盆,等他吃完才收碗离去,但对他依然冷漠。
李业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他倒是想把杨渠发展成为他的心腹,但杨蕖不是姆妈那种偏爱小孩的性格,若是强行卖萌,只怕会适得其反。
姆妈有时偷得半日闲,也会来看看他,和他说会话,但待得时间都不长,一个月里也就那么一两次。
一碗又一碗的中药喝下去,加上李业坚持不懈的锻炼,他终于能顺利走路,不用走到门口就坐下歇息了。
这是个里程碑式的胜利,说明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好转。
不过快半年了,这药也没换过,会不会已经不适应他的身体了?
李业有点担心,这事儿又不好明说,他毕竟是个真三岁小孩。
不被人喜欢的小孩,表现太突出是会挨打的。
好在他每天吃药,也没什么大毛病,因此也就淡忘了。
他不知道,他认为的便宜老爹武安君正问起过他的事,他这么问管家:“小少爷近来如何?”
“回老爷,小少爷身体无碍,每日送的饭菜都吃完了。”
“不曾患病吗?”
“小少爷一岁后便不曾患病了。”
“如此说来,他的身体已调养好了?”
“应是差不多了,但小少爷尚未出声。”
“为何?”
“许是早产的缘故,咽喉有碍。”
武安君指了指脑袋,问道:“不是因为此处?”
“这,属下不知。”
“除却照顾殿下的下人外,可还有外人知晓小少爷的存在?”
“属下早已吩咐,不得透露小少爷的消息,夫人也不知道。”
武安君沉吟片刻,道:“夫人该知道了。”
“是。”
时至今日,他依然无法明白太后的心意,既然向众人隐瞒时烨的存在,为什么还要留时烨的活口?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还有蒋家,德妃已经死了,剩下的人难成气候,按理来说此事已了,圣后为何要强行灭门整个蒋家?
莫非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武安君伴君多年,深知皇恩难测,圣后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要谨慎对待。
昔日他为先帝所器重,与圣后的关系谈不上好坏,圣后临朝后倒也未怎么刁难于他,他也兢兢业业,只做着本职工作。
先帝逝去不过十年,朝堂上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昔日同僚只剩他一人还身居高位,可这一场又一场的权利斗争,实是让他感到疲倦,不知何时才是终点。
武安君长舒口气。
谁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两年前所有人都觉得李业活不了几个月,不如早死早超生,但太后却把李业交给了武安君。
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不该进皇宫觐见圣后,害得被圣后抓了壮丁。
他猜不透圣后的心思,只想着圣后厌恶德妃,严禁谈论德妃之事,他便给李业安上私生子的名头。
如今他既不想与保皇派扯上关系,也不想担上害死皇子的罪名,免得圣后有借口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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