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一看，父亲的脸色苍老了很多。
欧阳翔道：“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折损了一个老友，而且还是为了我而死的！”
“什么！爹！你还把他当朋友，他这样算计你……”
“朋友就是朋友，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我的朋友，何况小庆并不是坏人，他也是没办法。假若不是为了我的屠龙剑引起，他不会受到神龙帮的胁迫，更不会遭此惨剧！他套取我的剑招时，内心如何不痛苦？唉！说起来还是我害了他，不交上我这个朋友，他又怎么会遭此下场！”
俞飞虹忍不住道：“老爷子！你大忠厚了，惊云剑不杀愁眉苦脸的人，叶韦康只以挫败你就满足了，是他要除了你。易小权也是受了他的煽动才来刁难你，他们在林子里商量定了后，这老杂碎还在笑，才引起了惊云剑的杀机，这种人你还把他当朋友，为他难过！”
“飞虹！我不像你还年轻，没机会再交多少朋友了，我的朋友只有减少而不会增多了，你不会明白一个老年人的心情的！”
俞飞虹倔强地道：“我不明白，那们我到了八十岁，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是哪门子的道理！”
可是那落寞的老人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怆然地道：“飞虹，你再见到惊云剑时，替镖局谢谢他！可是别提到我的名字，虽然我不会为死的朋友报复，但也不能为他杀了刘小庆而谢谢他，希望他能谅解！”
欧阳长缨道：“我去谢谢他，为了刘小庆的事谢他！”
老人脸色一变道：“长缨！你……”
欧阳长缨肃容道：‘嗲！你做你的圣人，可别把我也拖去做圣人，他跟你有交情，跟我可没交情！我没理由去原谅一个陷害我父亲的人，更不能宽恕一个出卖朋友的人，世上都像你这样，就没什么公理了，是就是，非就非！”
老人刚想开口，秦寿已道：“老爷子，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你可以原谅刘小庆，我们可不能！不是为了他出卖了你，而是为了他，几乎使那笔赈灾的捐款丢了。假如叶韦康硬了下来，咱们怎么对得那千万受灾的老百姓！你要做圣人，可不能教长缨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刘小庆在别的地方算计你都可以管，但是他跟神龙帮合计劫了这支镖那就该死！因为这是一支动不得的镖！”
老人深深一叹道：“我老了，真正地老了……”
他蹒跚地走到后面去了。
欧阳长缨也叹道：“我真不明白爹是什么心，居然会这么不通情理！”
秦寿也一叹道：“长缨！你不懂的，刘小庆对老爷子来说，就像是一颗被虫蛀了的牙，明知道留在嘴里是祸害。已经不能咬东西了，却又时常会痛得六神无主，但还是舍不得拔掉，因为老人的牙已经不多了，拔掉了颗就少了一颗！”
欧阳长缨也许还不太懂，但是多少已能体会到年老的父亲的心情，她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了。
她口中是紧紧地迫切的追问着司徒惊云的一切，而感到有兴趣！
秦寿赶紧要的收执回凭送到客户那边去，而且他对司徒惊云不像俞飞虹那么热心，所以就先走了。
留下飞虹跟欧阳长缨两个人，倒是越谈越起劲。
两人就说定了，明天，一起到玄武观去找司徒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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