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蓁蓁正在气恼中,偏还有人不知死活地挑衅她,当真是活腻味了!女子不由花容失色,她哪里被人用剑压着脖子威胁过。

“素衣,还不像女郎请罪?!”萧成章冷声道,素衣是自小伴他长大的侍女,只是这也不是她僭越尊卑,指责蓁蓁的依仗。他们兄弟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蓁蓁,不是一个下人能冒犯的。

“婢子有罪,请女郎责罚!”素衣能在萧成章身边待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傻子。此番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萧蓁蓁在萧成章心中的地位,不过自作自受。主人家的事,哪里是她一个奴婢能置喙的,素衣低头掩去眼中苦涩。

“蓁蓁,她是从小伺候我长大的,你给三哥一个面子,不要同她一般见识。”萧成章又劝萧蓁蓁。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话虽这样说,萧蓁蓁还是收回了剑。

萧成章无奈地对素衣说:“你先退下吧。”

素衣忙点头。

“等等。”萧蓁蓁忽然又叫住她。

“女郎还有何吩咐?”素衣抖着声音问。

萧成章觉得头疼,今日怕是保不住素衣了,蓁蓁果然还是一贯的任性。

“去煮一锅绿豆粥。”

这话一出,萧成章和素衣同时松了口气。

“蓁蓁,你怎么来了?谁惹你生气了,何必拿我的五石散撒气?”萧成章又问她。

“谁惹我生气?”萧蓁蓁冷笑一声,目光不善地看着萧成章。

在这样的目光下,萧成章不由打了寒战,浑身发冷。

院子外,萧成宣,萧成渊和萧成渭安静如鸡地站着。

“还在吐吗?”萧成渊看见素衣从房中出来,忍不住问她。

素衣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婢子还要去熬药,先告退了。”

“去吧。”萧成渊挥手。“太可怕了……”

萧成渭也是一脸惊吓,“对啊,那么大一锅粥,蓁蓁居然直接给三哥灌了下去……”

萧成渊点头,“更可怕的是,她让素衣刚刚熬的那碗药,臭得……也难怪三哥吐到现在……”

“二哥,你没听到吗?方才素衣还说要继续熬药。”萧成渭真的非常同情三哥了,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服散。

一直没有开口参与他们谈话的萧成宣突然问:“蓁蓁向谁学的医术?”

诶?!萧成渊和萧成渭对视一眼,同时摇头,“没听说过。”

萧成渊这时才想到,蓁蓁之前都待在府里,能向谁学医术,他抓了抓头,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成宣见他们真的不像知道的样子,也没有追问,喃喃道,“这五石散,难道真是毒药?”

“应该是吧,小叔都来了,也没见他阻止蓁蓁。若非如此,蓁蓁何必故意折腾三哥?”萧成渊摸了摸鼻子。

萧成渭却说:“若五石散有毒,那如今这样多的名士都在服散,也没见他们出了什么问题啊?”

“反正我相信蓁蓁,她既然说五石散有毒,那五石散就一定有毒。”萧成渊毫无原则地表示。

萧成渭忍不住嘲笑他,“二哥,是不是蓁蓁说月亮是方的你也信?”

“既然有圆的月亮,说不准哪里就能看到方的月亮呢!”萧成渊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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