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秦零伸手抓着林陌阳的衣摆，没有要回手机，也没有说什么。秦零以前就像一只小老虎，要是在以前，秦零一定张牙舞爪地把手机抢回来，抢不回来还会生闷气，要哄好久才能哄好，林陌阳想，他最舍不得的，就是秦零长大吧。现在的秦零乖顺了很多，像只小兔子，大多数时候都软软的，偶尔才蹦哒几下。

进了商场，林陌阳收起伞，看见有家奶茶店，“要喝奶茶吗？”

秦零：“好呀，你喝吗？我请你喝。”

林陌阳：“你手机还在我这，你怎么请我喝？”

秦零：“你不把手机还我了吗？”

林陌阳把手机递给秦零，“手机在你那，也应该是我请你喝。”

秦零想了想说：“那你记得是你不让我请你喝的。”

林陌阳有点不满，“你为什么跟我算那么清楚啊？”

秦零：“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老是你送我东西，请我吃东西。”

林陌阳叹了口气，“你不要想太多，你突然这么懂事……”其实，一方面想着长大很好，但更大一方面又真的舍不得她长大。

秦零：“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自己成年了，我是个大人了，我已经过了叛逆期了。”

林陌阳：“你就小屁孩一个。”

秦零：“你也就是比我大一岁，装什么，你请就你请，点以前我一直点的，加珍珠，去冰。”

林陌阳突然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这样子，心里好像开心了许多。

林陌阳把买好的奶茶递给秦零，秦零接过来，“来买什么呀？”

林陌阳：“买个大一点的箱子，再买一点生活用品，牙刷，沐浴露，洗发水什么的吧，吃的先别买吧，到时候过去挺麻烦的，可以去那里买。”

秦零吸着奶茶，“那生活用品不能去那里买吗？”

林陌阳：“就在这买，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反正学校不会饿着你，到时候我爸和你爸一起开车去，带着也方便。”

秦零：“嗯，好。”其实，细想下来，林陌阳说的根本没有说服力，但秦零懒得想那么多。

在超市逛了几个小时，买齐了东西，结完账以后，林陌阳和秦零在角落里把东西都放在两个新买的同款不同色的行李箱里面。

秦零：“然后干嘛？”

林陌阳：“你想干嘛，都行。”

秦零：“那去吃甜品吗？”

林陌阳：“可以啊。”

秦零推起一个行李箱，林陌阳习惯性接过来，秦零看了一眼旁边的另一个行李箱，说：“其实我挺喜欢推行李箱的。”

林陌阳：“那你推着吧。”

林陌阳看着秦零在旁边轻松地推着行李箱，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好像，秦零越长大，越没有那么需要自己。

秦零：“等一下你说我吃熔岩蛋糕还是芝士蛋糕？”

林陌阳很喜欢秦零问自己这些小事，马上眉开眼笑着说：“都吃吗？”

秦零很认真的拒绝：“不可以，会胖。”

林陌阳看了眼没几两肉的秦零，“你胖点会更好看。”

秦零纠结了大概三秒钟的样子，“那都吃吧。”

林陌阳：“能吃是福。”

秦零白了林陌阳一眼，“不是很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