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导士还行,方寸内心腹诽了一句,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一幅处变不惊的表情,不过有没有被福尔摩斯看穿,无所谓了,已经成功的绑上了贼船,还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呢?趁着华生去拿装备的时间,方寸坐在椅子上尝试着整理几个疑点

说实在的,这一轮的可疑的地方不算是很多,能让他稍微在意一些的,实际上也只是福尔摩斯那奇怪的反应。

太快了,过于轻易的就相信了他,哪怕他对于自己的演绎法再怎么自信,面对于这一种事情理论上来说也不至于这样快速的就下结论。

另外就是另一点,极其自然的说出猜测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这一点,没有任何的心态波动,淡然且自信,哪怕说正是这一位说出了“当所有其他的可能都被证伪,那剩下的最后那个可能便是真相。”

但时空旅行,这个时代的人对这玩意抱有最大憧憬的,大概也就是威尔斯了,而不论是侦探或者是大魔导士的身份,都不足以解释他这样的淡然,这一种自然顺畅的得出结论,就好像是在之前就见到过其他的时间旅行者一般

等下,这种操作也并非不可能来着吧?方寸猛然抬起了头,由于动作的过于快速,他甚至差点打翻了身旁的红茶,但就算是打翻了他现在显然也不会太过于在意这一点了,只是向着福尔摩斯投掷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他相信福尔摩斯绝对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无论是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这样,但大侦探也只是给了他一个微妙的眼神,随后便开始整理着头上的猎鹿帽,以及华生刚刚拿来的披肩上的符文。

这家伙可信度有多高呢?方寸揣测着,手中拿起了红茶默默地走向了窗边,顺手拉开了窗帘,十九世纪末期伦敦特有的灰色阳光随着布料的移动投向了这一间狭小的会客室,大概是会客室,这地方有任何其他的用途方寸都不会感觉奇怪。

说实在的,这一种被重工业废气染黑的阳光,总是让人有一种不祥的奇妙感觉,随着云层的飘荡,光影交错着,暗淡的斑点不断地挪动着,而灰色的微粒依旧漂浮于这一座古老而又腐朽的城市,没有任何的浪漫气息,有的只是无尽的窒息感。

那些常年抱怨着环境糟糕的家伙要是到了这个时代怕是得当场猝死吧,而那一些宣扬着十九世纪末期的伦敦很棒的家伙面对这种状态也吹不起来吧,如果还能吹起来的话方寸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词汇宣扬这一座荒凉的城市多棒。

“这里很糟糕对吧。”福尔摩斯披上了那标志性的斗篷,带着那飘散着几分烟尘的烟斗走到了方寸的身旁,和他一起出神的望着天空,那灰暗的天空

“我想到了你所处的那一个时代,魔导工坊以及工厂造成的影响比这个时代轻上许多吧,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的不堪。”

“不”方寸刚准备尝试着辩解就被福尔摩斯打断了。

“不必要解释什么,也不要尝试着编造些什么,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你无法接受这样的糟糕风景对吗?”他轻轻的笑了笑,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继续出神的望着天空,呆滞着,就仿若天穹之上有着什么能够吸引着他的事物一般,一种看不到的,但确实存在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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