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苏二太太就给齐大太太去了一封贴子,说是明日想去府上拜访。
贴子送出去之后,她便又让人开了库房,选了几样东西出来打算明日带去送给齐大太太。
若是权哥儿真的同齐宸看对了眼,那她这个做姑姑的提前送几样东西过去给未来亲家,倒也是礼数。
可等到天黑下来时,有小厮急匆匆地登门拜访,自称是齐大太太派来的,说是齐大太太前几日感染风寒病倒了,怕过了病气给苏二太太,明日就不见客了,还请苏二太太见谅。
这番说辞听着未免有些奇怪。
如今正是七月,暑期正盛的时候,怎得会染了风寒之症?
况且齐大太太刚刚生了公子,最是注意是时候,又怎会做出那种贪凉的事,让自己生病威胁到儿子的康健?
可当着齐家的小厮她又不好打听人家内院里的事,就不咸不淡地表达了自己的关切之情,让小厮代为传达给齐大太太,又让人将库房里的药材选几样出来叫他一并带回去,给齐大太太养身子用。
齐家的小厮告辞之后,苏二太太在房里来回踱步,思索着是不是齐家出了什么事?
照着齐大太太对老夫人的恭敬,对着苏家人也是极其重视的,先前也不是没有因着生病或其它的事推辞过宴饮邀约的,可每一次都是派了身边最重要的体己妈妈过来,送上齐大太太手书的信函,非得再三致歉才行。
此番不仅没见到齐大太太的手书,就连派来的都是个年轻的小厮,如此反常,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宝从苏家回来之后,便直接到芳娘处复命,将苏二太太给的药草交给她后,又把嘱托传的话给转述了一遍。
末了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一句:“芳妈妈,太太她究竟怎么样了,这已经是连着两日闭门不出了,听我姐姐说,送进去的吃食也没怎么动过这四王府给是十日之期就要到了,这到底是预备着怎么办啊”
芳娘不禁叹了口气:“你瞧太太如今这情形,就该知道这事情已经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但凡还有一丝希望,照着太太对小姐的看重程度,也是要拼死去争上一争的。”
“可这两日她足不出户,也不用饭,就连小少爷都两日没见到亲娘了,整日浑浑噩噩的连苏家的邀约都不放在心上了,可见真是伤心坏了”
可再伤心又有什么用?
四王府可不是宋家那伯爵府,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若是下了心要做什么事,谁又敢对他们说半个不字?岂非是赌上全家性命去找死?
可纵然小姐是个深明大义的,又记挂着全家的安危和荣耀,决定遂了王府的心愿,嫁给那个病篓子王子。
可太太却是个极重感情的人,母女俩又是十几年都相依为命的,纵然对家族千般好万般好,都不如她女儿过得好能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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