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万不可这样说,奴婢马上去给小姐去找衣服,待换上了再梳洗。”
穗穗等着白苎吩咐自己,白苎点过头,穗穗就着急去里面寻了里衣要给白苎换,白苎吩咐穗穗在外面等着,她换好了就出去。穗穗争执了几番,还是白苎恐吓了一番穗穗才作罢。
待到白苎换好里衣,穗穗马上递来了毛巾,轻轻的抬着白苎的手,给白苎的手放到了浸满了花的盆子里,白底儿的瓷盆映着红色的花,白苎的手一进去倒显得白了许多。
穗穗很是仔细的为白苎洗了手擦了脸,收拾了一番,这才又进去给白苎去找衣服。
今天穗穗特意挑了个纯色的衣服,淡绿色的纱织的,里面搭了白色襟子和这个天气刚好相配。
这次是穗穗伺候着白苎穿的衣服,穿好后便对着镜子束了一个发髻,戴上白玉簪子,戴上白玉镯子,穗穗挑了个翡翠耳饰点缀的白苎的面色好了许多,略施粉黛便成了。
白苎看着镜子里这个人儿倒真是和以前的自己不同了,“穗穗现在是该去请安了吗?”
“还不到时候,若是小姐想早些去也好。要奴婢去通知轿夫吗?”
“去吧。”白苎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白玉簪子,真是凉到了骨子里。从镜子里,白苎看着穗穗走了出去,半掩着门,门外还有几个丫鬟和家丁都起来了,在外面洒扫。
白苎起身也走了出去,门外的人见白苎出来都是底下身子行礼。
白苎看了看雾气还没有消散,接着又伸出手还有些露水落到了手上,像是水蒸气一样轻飘飘,凉飕飕的。
不多久从雾里便看见路的那边一个粉色的人影儿朝这边来了。
果然是穗穗回来了,请了白苎上轿,在轿子上白苎只是忙的看着这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和千奇百怪的景象。
“青园?”
白苎道。
穗穗听见也抬起头看着牌匾,黑色的两个字苍劲有力,便想起里面住了两位少爷。
“小姐,这大少爷二少爷不需要去请二老爷和江夫人的安。”穗穗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了,只是以后便记得从流苏苑怎样走到这青园了。”
“也是小姐是大少爷带回来的,和大少爷自然比起旁人亲切,倒是奴婢在白府这么些年见大少爷的次数寥寥无几。”
这句话不知道是穗穗无意说的,还是为了撇清和白琮的关系来解释的,白苎整个人都伏在了轿子的窗口处。
然后说道:“亲不亲近我不知道,他这个人我不太认识。”
白苎见过他只有两次,一次是初来时被他带进了白府,一次是昨天被他批判了一番,这两面白苎看不清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白琮是古代人,崇尚的是礼教,可是他的举止行为全和他的思想严重不符,他是个怪胎,是白苎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二年从没见过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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