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的五伯母说这些做什么?”白苎可是害怕五姨娘又来求她些什么。
五姨娘拿着扇子靠在桌子上道:“你年岁尚小,怕你在那宫里吃什么苦头,说这些与你听,一则散散自己心里的闷气,二则要你记住大事前头对自己有利的一定要握住,稍有差池犹豫便是一辈子的过错。”
白苎只拿眼睛打量着五姨娘,五姨娘头歪着看白苎来回打量也嗤笑道:“也甭打量我,你们只当我在白家过的明争暗斗的,也不知我以前过的什么日子,那楼里可比白府的人多了去了,如今也算是悠闲多了只狐媚了一个便好了。”
五姨娘是当白苎是个人物,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看着白苎也只是嬉笑,白苎不知道是该同情五姨娘还是该揶揄她几句,只觉今日五姨娘像个刚出阁的姑娘当自己是个妹妹与自己说些心里话。
“我听您的话,往后进了宫也只拿这话当圣人说的供起来。”白苎隔着桌子拉着五姨娘的袖子,五姨娘也只当她是个妹妹温柔起来握住她的手。
“明儿嫁做人妇,不敢和白府一样了,在这儿是你最大的没人敢动你,在宫里便是不一样了任谁,不管比你地位高还是地位低的,都能扼住你的死穴!不可鲁莽,不可任性,更不可把心窝子掏出来予人,好好收起来。”五姨娘的泪挂在眼角往下落,只是这些话白苎向来明白,却是没人说与她听过。
白苎拉着自己的袖子给五姨娘轻轻沾了沾眼泪,道:“我都记住了,伯母往后照看好自己防着些大夫人,不敢和她动气,还要耐心教导四弟,不管往后富贵如何只要留条命在便好。”
“你倒是学的巧儿,才说收心便收了心,说了掏心窝的话给你,你倒是求得都是琰儿要紧的。”
“也不是替我求得,也是替四伯母、三弟还有你求的。人间也就这一个念想可要好好留着。”
“你是会讨巧儿的”五姨娘指着白苎的头轻轻一点,这袖间香气四溢,指间流转,连方才发的汗也都浸着香,这五姨娘也是真真是个温香暖玉的狐媚子。
“我也不与你浑说了,要早些回去,琰儿闹起来又该寻我了。”五姨娘起身收拾了裙儒衣摆,拿好手里的扇子帕子擦了擦汗出了亭子叫了金玉便走了。
白苎见也无事起身倚在亭子榄杆上面,看着外面的小池塘石桥上面还点着几盏灯,映在水里零星着空荡荡的。
“五夫人回了,小姐也回吧,明儿轿子还来接呢。”穗穗也赶着让白苎回去,自己也好收些行礼什么的和白苎也进宫去。
白苎拿着手里的扇子散着热,想着这一遭走了,等下次回来又是个什么光景,这院子里也不知道会住进来什么人,会不会又添几个姨娘又多几个姑娘来。
“回吧。”白苎拉着裙儒出了亭子,穗穗伺候了一阵儿等东西准备齐全了才出去。
这好这天也正热,窗子也没有放下,白苎躺在床榻上歪着,窗外得到风也一阵阵的吹了进来,这吹进来的也是热的,白苎正想着去窗子边靠一靠,撩开床幔,走到窗前倒是看见一个熟人,站的远远的到望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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