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是眼看着悦知被穗穗给带走的,也是笑着看了一眼院内二姨娘进了屋子,空留下院里的一颗芭蕉树给大好的光景给隔绝了。
看门的小厮见主人进去了也合上了院门,朱红的门在白苎眼里跳动,想着这深闺侯门里又是囚了个人进来。
日过晌午,白苎不稍等一刻,方才去探听白帆去处的小幺也回来了,说是白帆换了常服去了府里的岩安寺去了,说是回禀了白帆如今在寺院里正等着。
白苎只听这个小幺说了,还不曾知道这府里竟然还有一座庙来?想来也不曾见过,今儿倒也是去瞧一瞧了。
“大伯父去寺中做什么?”白苎问了小幺。
“只是同请来的僧人讲些白二老爷的事儿,旁的奴才也不曾多听便来回了。”
小幺回了这话,白苎算是明白待会儿在白帆面前说些什么才是受用的,走了半道儿小幺说自己愚钝不周,方才忘了叫了车来让白苎去,如今天热也走得不自在。
如此白苎在亭子里等了片刻等小幺叫了轿子来,才又是去了寺里,这白府里的岩安寺是在最东边的,倒是离祖宗祠堂不远,往日来白苎也不往这边来,原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座庙。
到了地方小幺领着白苎进了寺院里,倒是本本分分的寺院不是奢华至极,看了几眼里面的僧人倒是颇多,如今还有人在堂里诵经。到了后院过了月亮门便见到了白帆,坐在一处树荫下正等着。
“伯父安。”白苎先是行了礼,白帆说落座才坐下了。
“你父亲也是刚过世不久,独留了你一个人在世上也没有哭他守他的,我今儿才让这里的高僧多留几日,颂些经文好让你父亲早日超脱,你也不该日日闲着无事闲逛的。”白帆对着白苎说不得什么狠话的,只能好生引导着,说上几句,也算是尽了本分。
白苎岂是不知白帆心里都是担心些什么,只说道:“今儿来便是同伯父说这些的。”
白苎的眼睛精明看着白帆,白帆也拿着茶盅问,“怎讲?”
“伯父可知我身边的丫鬟白露?她同我如姐妹,在大伯母身边也照应了十几年了,又在我身边照看过,是个懂事儿知礼数的人,曾闻她的父亲也有恩于大伯母,我想着便与她结为姐妹,代我为父亲披麻戴孝,即不耽搁我入宫之事,也让父亲早日安心超脱。”
白苎见白帆是个谨慎的人,说了如此也不明白他的意思,白苎看着白帆拿着盅来回把玩欣赏又道:“我思来想去独有白露一人,算是认了也不会让人说闲话,给伯父留了体恤报恩的好名声,还可给父亲寻个哭丧守孝的,也免得在那边没个依靠。”
“好倒是好,也可行,只是还有一事想着二弟也是心愿未了啊。”白帆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玩意放了下来。
“伯父请讲,保不准便能找个好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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