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男人刚才并没有死透,只是被勒的昏死过去了,而现在肉被从身上剔下来的剧痛又让他清醒过来,我在镜头里看着他张大嘴巴好像是在大吼着抓住了离他不远的白晴的头发。满眼的怨恨和惊恐。

小姜的录像没有声音,所以在镜头里,一个披着透明雨披的性感女人,一个被扒皮剔肉了半边身子的男人的骷髅,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纠缠着。

我和小姜这一老一少远远地隔着电脑面色惨白的看着。

白晴一下子跳到了男人残缺的身上,两只修长的大腿压住男人就要挣扎起来的身体,手里的手术刀不断地狠狠向没死透的男人的脖子上扎去,扎了有十五六刀的样子,男人的头一歪,这次,是死透了。

白晴这才站起身来,拿下了挂在脖子上的耳机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抹了一把男人脖子里喷到她脸上的黑血,看着死尸愣了一会儿神。

就又带上了耳机,哼着音乐,熟练地剖开男人的肚皮,把内脏掏了出来扔在了塑料布上。

小姜跟我小声嘀咕:“她唱的是啥?”

我这时候哪有心情管这些,白了他一眼,继续心有余悸的看着屏幕。

白晴最后取出来的是男人的心脏,她把它捧在手上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捧到脸边,使劲地咬了一口,我隔着屏幕看着她下颌一张一合的用力地嚼了几下,猛地一阵干呕又吐了了出来。

呕吐完之后,她一只手扶着马桶,一只手撑在地上,半跪在马桶边上,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应该是在哭…

然后她甩甩头发再次站了起来,目光凶狠的地在扔在地上的心脏上又踩了几脚,用他那雪白的脚丫踩着那颗破碎的心脏狠狠的碾了几下,这才停了下来。

心脏已经烂成一团肉泥了。

小姜低声跟我说:“看来她真的很恨负心男人!”

屏幕里的白晴又开始拿到熟练的挥舞起来,那个在一小时前还活生生的男人很快成了光溜溜的骨架,塑料膜上全是内脏和一片一片的碎肉。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块白布,精心的擦拭骨架,直到上面一丝碎肉都没有,这才又离开了浴室。

再出现在镜头前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些固定骨骼的支架,把骨架的胸腔支撑起来,用一个巨大的电饭锅开始融化蜡块,准备制做她的蜡像。

现在的她眼神朦胧而温柔,和刚才阴森的目光截然不同。

小姜碰了碰我:“下面就是我要找你来看的原因了。”

在明亮的灯光下,蜡像渐渐的凝固成型,白晴的手在上面细心地揉捏着,雕刻着,终于一个跟真人一模一样的蜡像出现在了镜头前面,它的眼睛正好对视着镜头后的我们。

我吓得手直哆嗦,把电脑桌上一个泡着烟头的泡面盒打饭到地上。

那蜡像我认识,她的面容愁苦沧桑,我每天都能看见,没错,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见这幅容貌,因为它就是是我!

小姜手忙脚乱的弯腰拾起了泡面盒,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蹭了蹭地上的泡面汤,抬头对我说:“知道为什么我找你来了?这女为什么要把你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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