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令尊呢?”

沉默一会,那男子才说,“父亲病重,已离世。”

难怪!叶舒珺就说上一次她不是这么得到赤虎令的。而是有人约她出去,在外面偷摸着给的。这次怎么自己找上门了。

......为什么会发生与之前不同之事?哪里发生了改变?

“节哀。”就在男子以为她不出声是不是睡着的时候,叶舒珺突然冒出一句话,“不知道令尊得的是什么病?看你的年纪,令尊应该还很年轻。”

“家父从小习武,向来身体健康,这次请了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少年说话声音本来就小,后面几乎听不到声音。

叶舒珺没有发出声音,她了解这种失去至亲的痛,不是随随便便的安慰就能缓解的,倒不如沉默。

少年缓过神,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他郑重地解开层层包裹,久违的赤虎令终于又回到了叶舒珺的手中。令牌不大,却很沉,周身漆黑,放在月光下隐隐流动着红色光芒,叶舒珺握在手中,便分外觉得沉重。不过,她还是牢牢地握在手里。这是对侯爷的托付的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交代。

“令尊还对你交待了什么话?有没有怀疑过他的死因?”叶舒珺拿着令牌轻声问道。

“父亲交待要暗中保护姑娘的安全。至于家父的死因,我心中一直存疑。”男子显然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叶舒珺会问这个问题,毕竟他们从前毫无交集。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是哪里人?”尽管眼前重重迷雾,叶舒珺坚信自己能拨开迷雾,探得真相。

“任隐。”不过才是半大的少年,声音却低沉得很:“父亲自幼跟随老侯爷,为了守护赤虎令方回了京城,我和父亲一直住在西城的帽儿胡同,门前一棵槐树便是,姑娘有什么需要可差人去那边找我。”

“我想我们最好能约定暗号。”叶舒珺抬眼看了看他:“这样半夜闯入女子闺房的事情实在不适合再做第二次。”

任隐也知道不合适,只是侯府守卫森严,姑娘又不出门,他也是观察了好几天才寻了空隙。

“是,姑娘吩咐。”

叶舒珺思虑半天,有了主意:“你先回去,等我父亲离开,我寻个机会出府再与你见面,只是到时怕是要委屈你了。”

任隐沉声道:“但凭姑娘安排。”见叶舒珺没有什么可吩咐的,何况当前的情况也不宜久留,便很快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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