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有人来报,又有匈奴使者进见。

“传。”刘启微微摆手,示意让其进殿。

三名匈奴使者,神色自若,进了殿,对大汉皇帝行了礼,看其举动没有对大汉皇帝有不敬,却也看不出对刘启有多客气。

“我们军臣单于信,请大汉皇帝亲启。”匈奴使者此次的任务就是送来君臣单于写给刘启的信,使者递上简牍,有宦官接手,毕恭毕敬的送到刘启面前。

简牍之上以汉文字草草数十字,刘启很快就看了一遍,他的心里突然是异常的愤怒,手微不可闻的抖动了一下,但是作为堂堂大汉皇帝,刘启不能把心思流于表面,尤其当着须卜和匈奴使者的面。

信中的内容很是简单,军臣单于大致的意思就是说,眼前又到了冬季,匈奴王庭的日子不太好过,匈奴骑兵肚子都饿着,良马缺少食物,匈奴人一直没有忘记汉文帝刘恒时期在汉朝大地上的策马奔腾等。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刘启岂能不怒?

嚣张,实在太嚣张了,刘启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当年冒顿单于以信调戏吕雉,现今军臣单于以信胁迫他大汉天威,刘启一时似乎难以咽下这口恶气,却不得不压下心头震天之怒,这个时候和匈奴对立,刘启没有必胜的把握。

军臣单于的意思十分直白,他们需要大汉送钱,送财宝和宫女,甚至,信中军臣还提到对南宫公主十分仰慕。

须卜的事还未解决,又受到军臣的威胁,刘启此时直觉得自己这个大汉皇帝是天下最为头大的工作。

是继续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和亲政策还是一举撕破脸皮?刘启一时也不能决断,尤其军臣还打着南宫公主的主意,要自己的女儿远嫁匈奴?在大漠受欺辱吃沙子?这怎么可以?刘启是越想越气。

“先送使者前去休息。”刘启强忍平静的一挥手。

须卜似是看出了些端倪,任凭刘启如何强行镇定,他的脸色此时也不可能欢快起来,又或者须卜提早就猜到了信中的内容,只见他神色忽然是倨傲起来,道:“本大都尉的话和单于的信,大汉皇帝可要想清楚了,那个道长伤了本大都尉的事,最好给个交代。”

威胁,又是威胁,而且是当着大殿内文武百官的面,刘启的脸色拉了下来,暗淡的双目中爆出一丝精光,厉声道:“下去!”

须卜冷冷笑了声,大摇大摆的走下大殿,激怒了刘启他似乎很得意,等匈奴人都退下后,刘启才把简牍在文武百官中传阅。

“众卿怎想?”刘启阴沉一问。

顿时,底下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有主张隐忍和亲,也有主张撕破脸开战,两个主张分为了两大派,在大殿上争夺焦头烂额。

丞相周亚夫直白奏道:“陛下,匈奴的要求万万不可答应,要些钱财也就罢了,以南宫公主远嫁匈奴和亲,这是我大汉之屈辱。”

很显然,周亚夫是个强硬派和主战派。

“肃静!”刘启沉声一喝,殿下顿时趋于安静,结束了争论。

“再过两个多月就是公主的生日,此事暂且搁置,等举办生辰宴后再议,一来试探一番军臣的底线,二来,也让寡人考虑考虑,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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