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山月却慢条斯理地捏着一个姑娘的下巴,“东平,对人家姑娘怎么可以这么凶,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说着将离得最近的一个姑娘揽进身边,“给爷笑一个,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咯咯直笑,娇羞地自报姓名,“奴家叫莲花。”
“莲花?”这名字倒是可以。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捏着她的下巴,又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银子,“你这名字不错,这个赏你的。”
“那奴家……就笑纳了。”她拿起那银子就要往怀里放。
关山月又取出一个银子,“这个你想不想要?”
“爷若是想赏,那就是奴家的福分。”
“这个给你也行,不过,你得帮爷办件事。”
说着就把银子塞到她手里,那姑娘见这位小爷看着年纪小小,出手却是十分大方,自然点点头,眼里只看着手里的银子,嘴上却笑道:“爷您说,奴家一定帮您办到。”
关山月放开她,“你们藏香阁最漂亮的姑娘是谁?”
那姑娘挑眉,“原来您是冲着清菡姐姐来的?”
她也不否认,不过那姑娘话锋一转,“不过清菡姐姐在接待贵客,您要见上一面恐怕……”
关山月明白,不过,他要见的不是那个什么头牌,她要见的是主事人。
要见主事人,就只能搞搞事情了。
陆九从刚刚关山月轻浮地和藏香阁那位没有骨头的姑娘说话,他就不大高兴了,见她这番动作已然知道她要干什么了,既然想见主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闹事。
他给东平递了一个眼色,并将关山月拉走。
关山月正在套话呢,却被陆九一路拉出了藏香阁,后面的姑娘还养着帕子吆喝道:“大爷您别走呀!”
“你干什么?”她就这么被拉走了,那花出去的来那两锭银子还没捞着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你不就是想见见那个主事人?”陆九龄看都不看她,就径直往前走。
“你去哪儿?”
“带你去见主事人。”
另一边,东平在藏香阁里来回走动,很快就进了藏香阁的厨房,见别人都在忙活,没注意到他,又过了一会儿,他晃晃悠悠地从厨房出去,而有些轻烟却从后头那间大柴房袅袅升起。
没有人注意大柴房袅袅升起的轻烟,就像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来去一样。
藏香阁顶层楼阁装潢得十分古典雅致,这样的房间想必是一个女子锁住,只是任外头的人想破头都没能想明白藏香阁的主事人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此时他面前正站着藏香阁的老鸨瑶琴,这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只是一贯逢场作戏长袖善舞的她此时却不敢抬头看面前的男人。
男人用尖细的嗓音说这话,那感觉就像被人故意捏住了喉咙口。
瑶琴仔细聆听着他的话,暗暗记住了该注意的事项,没想到上面竟然有人开始调查那些失踪人口的去向。她们做得很隐蔽,照理说这么些年一直都没事,怎么突然间就被人盯上了。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来头有多大,但警醒些总归是稳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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