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扬了扬只有“下一个就是你”六个字的信纸,“确定这个弓箭手是来自汴梁的?”
“不清楚。”
“不清楚?”关山月好笑道,“连敌人是哪来的都不知道?”
陆九龄把信重新装回信封里,“正是不知道,才需要你帮忙。”
“典狱司的人都吃白饭的?”她就不信整个典狱司连个拿得出手的武艺高强的人都没有。
“他们有他们的事,而我这回需要你帮忙。”
“你打算怎么做?”
陆九龄见她没有拒绝,只询问,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诱敌深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哦,她明白了。
“这是要我当小黄雀?”
陆九龄摇了摇头,“不,我想,到时候黄雀另有其人,你得当好猎人这个角色。”
猎人吗?
关山月又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有点意思。
只是……
“我有什么好处?”她总不能给人白白卖命吧。
陆九龄转头看她,“你要什么?”
“我要的你都给得起?”她才不信他这么神通广大。
“得看你要什么!”再看看他给不给得起。
陆九龄想,再难,他总可以努力一下吧!谁知道难不难搞到呢?
关山月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心里盘算着要点什么好。
可她这会儿,还真没能想到要什么好。
“可以先欠着吗?”她问。
陆九龄点了点头,“可以。”
“那就当你欠我一个条件!”
“好。”
“你定好时间地点,怎么个诱敌深入请君入瓮的,我好准备当好你的猎人!”
关山月以为事情说完他该走了,却不料陆九龄纹丝不动。
“还有事?”她问。
陆九龄站起了身,转身几步又转了回来,关山月没明白他又在搞什么花样,只好疑惑地看着他,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九爷肚子不舒服?要跟我借茅厕?”
陆九龄脸上一黑,关山月大笑:“别不好意思,人有三急,理解理解!”
陆九龄越听脸色越黑,“关二,你皮又痒了?”
关山月听他关二关二的,老觉得他后头再加个爷,她就真的成了“关二爷”了。
不仅能把人斩于马下,还能辟邪挡灾厄。
“九爷,我有名字,叫关山月。不是什么关二。”她提醒道。
陆九龄原本脸色不好,却听她突然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她有名字,这是让他叫她名字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心里微微一软,到底是个小姑娘。
“你不也老是陆九陆九的叫我?”陆九龄想起她对他的称呼可是从未变过。甚至还学祖母叫他小九。
关山月这下真的哑口无言了。这是要和她平起平坐的意思?
“陆九龄,你有没有字或者小字?”其他的叫法都有些奇怪,叫他小九陆九什么的……
陆九龄眉梢一挑,心里有些许古怪的念头冒出来。
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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