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简陋的月溪镇旅馆今晚显得奢靡,来自阿古斯的光纹布装饰着整个旅馆,这种珍贵的布料会在黑暗中散发出迷人的金色光芒。

德拉诺的奢华兽毛织成的地毯,在地毯上漫步,仿佛就听到了纳格兰草原上苍凉的歌声。

用一整块来自火源之地的烬丝布制成的餐布,不需要魔力输入,就能自动放出适宜的热量,帮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保温。

从厄运之槌的最深处购得的樱桃酒放在冰桶中,盖上诺森德的霜纹布,保持着最适饮的温度。

餐桌上,堆满上来自潘达利亚的美食,秦授的背包中也就潘达利亚的食材最多了,当年玩游戏时,他是个农场控,天天不忘种田。

凡妮莎抵制了美食的诱惑,拒绝参加晚宴。从小到大父亲一直给她灌输的,是贵族都是混蛋的理念,又亲眼目睹父亲被贵族派来的人杀死,年幼的她对暴风城的仇恨短时间无法化解,根本无法理解秦授的做法,她觉得天又塌了,干爹背叛她了,在帕米拉的安慰下,躲在房间里哭泣。害怕孩子走极端,秦授让尼玛一直在暗处盯着她。

在魔法马灯明亮的灯光下,举杯的卡特拉娜女伯爵微醺的脸蛋显得十分诱人,晚上她换了一身鲜红的礼服,在紧束的腰带作用下,礼服勾勒出惊人的曲线。

伯瓦尔已经醉了,他右手支着下巴,双眼迷离,痴痴的看着卡特拉娜。

秦授叫来了凯特琳作陪,常年锻炼的凯特琳其实身材是相当不错的,但别说比气质,就算脸蛋都被化身女伯爵的黑龙公主甩开十条街。

没有办法,除了两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凯特琳现在是兄弟会里唯一的拿得出手的管理者,总不能让一脸病容的菲利普来参加,至于史努比,小商人出身的他对贵族有天生的恐惧。

夜慢慢的深了,晚宴还没有结束,伯瓦尔已经醉倒被骑士侍从送到楼上的客房休息,凯特琳因为还要安排夜间巡逻也提前退席离开。

卡特拉娜示意还守在餐厅里的两名骑士离开,风情万种的走到秦授面前,伸出手娇媚的看着秦授,“能陪我跳支舞么,阁下。”

“我的荣幸”,秦授很有绅士风度的挽着卡特拉娜的手,慢慢的走到餐桌前的空地。

秦授轻轻一弹,玩具箱里的便携式播放器就落在了地上。

伴随着播放器中轻柔的音乐,秦授轻扶着卡特拉娜的细腰,在舞池中轻轻摇曳。

“能和我说说您的世界的事情么,阁下。”卡特拉娜羞涩的笑容中带着好奇,仿佛秦授那年校园中的学妹。

“我的世界和艾泽拉斯完全不一样”,秦授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我只是个普通的民众。”

卡特拉娜的俏脸上露出了惊奇,“那您的世界里强者的力量岂不是能毁天灭地?”

“何止毁天灭地,他们能毁灭世界几千次,在我的世界中,有一个传奇药剂师夫妇,他们弄出一种毒药,只需要0.01克就可以毒死100亿人,现在北方洛丹伦的亡灵瘟疫和他们弄出的毒药比真是弱暴了。”

“那您的世界还在吗?”卡特拉娜明显被秦授满嘴跑火车吓到了,以为秦授和兽人一样,是因为世界被自己玩残了才来到艾泽拉斯。

“当然在”,秦授陷入了回忆,停下舞步迷茫的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万里人南去,三春雁北飞。不知何岁月,得与尔同归?”秦授突然感慨起来,用汉语吟哦起思乡的诗句。

“这是您故乡的语言么?”卡特拉娜更加好奇了,“听起来和潘达利亚那边的熊猫人的语言很相似啊。”

“也许吧”,秦授突然惊醒,今天这是怎么了,不知不觉中吐露了心事。

卡特拉娜细心的发现了秦授的变化,撩了一下额前的黑发,“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您这样强大的法师,要守着迪菲亚兄弟会这个既弱小又臭名昭著的组织呢?”

“守着谁不也是一样,这个世界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你的父亲不是一直在策划着要灭世重来么?”秦授嘲笑的看着卡特拉娜。

“我的父亲?他去世已经几年了。”卡特拉娜决定装傻,作为呆萌的表情看着秦授。

“行了,别装了,奥妮克希亚”,秦授一把将卡特拉娜拉到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暴风城想干什么,我不想管你,但是你没来惹我。”

卡特拉娜的眼中惊讶、疑惑、愤怒的表情交替闪过,最后,她选择了伸出双手圈着秦授的脖子,将鲜红的嘴唇凑到了秦授的耳边,“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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