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一个南方人来说,在上海,夏天没了空调可能分分钟热死,所以再三权衡下,暑假我还是买了机票,这样能快些到家。等到考完最后一门,我迫不及待拿着机票拉着行李箱回家。岚岚打算留在上海做点兼职,琪琪给她找了家商贸公司,她抱着琪琪万分感激。
小可忙着考托福雅思,连给我打电话,也是一口流利的英语。他向来志不在此,当年他也是立志要香港大学的人,可是,阴差阳错,被复旦大学录取了。
每次想到他高考查完分数给我打电话的场景,我就有掐死他的冲动。他气馁的告诉我他考砸了,而我天真的以为,对于他,所谓的考砸,是上不了一本线。我找各种理由安慰他,他显然是乐于享受在我的安慰中,还要假装难过。
我于心不忍的问了句,“你究竟考了多少,难过成这样?”
“695。”他一脸贼笑的说。
听完我就走了,一边骂自己就是一只猪,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瑾远考完试后我也没问他考的好与不好,分数大概也是这几天就公布。
下了飞机,去我爸小卖部打了声招呼,他正和隔壁的李叔下棋下的火热,坐了会儿我就回家了。
瑾远坐在沙发上看书,我开门进去叫了他几声也没回应我。我悄悄从后面一把夺过他的书,他立马转过头看着我,我拿着书洋洋得意的说:“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看什么书,看的这么入神,不会是........有颜色的那种吧。”我把书翻过来,一脸贼笑的盯着他,“《脑科学》?”
他把书拿过去合上,一脸鄙视的说:“刈戈,你能有点脑子吗?”
我忙坐到他身边,桌上摆满了书,《脑神经图谱》,《心理学》,《脑科学导论》..................
“瑾远,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些书了。”每本书上都贴着标签,序列号,书很旧了,靠近了还能闻到潮湿发霉的味道。
“刈戈,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笨吗?”他一本正经的问我。
我显然是入了他的坑,“为什么呢?”
他指着书对我说:“因为你的大脑和我的不同。”
我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和他计较。
我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悠哉的哼着小曲儿。瑾远把书收好,他问我饿了没,我说我饿了。我正想他会说饿了就自己弄吃的,顺便给他弄点,然后我就看他走进了厨房。
我拿着遥控器换台,心想他去厨房可能就泡杯燕麦什么的,可我没想到,他出来端了碗面给我,我惊讶的看着他,“给我的?你煮的?”
“废话那儿那么多。”
我感动的接过面,吃了一口,两眼放光的望着他,“瑾远。”我再吃了一口,“这未免也太好吃了些吧!!”我吃的有些急,面在我的嘴里烫的我不知道该吐还是该吞,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吞。
烫的我两眼泪花,“你什么时候学会下面了?”
“熬夜的时候。”
我光顾着吃面,竟没发现他那时笑的是那样温暖。
我喝完最后一口汤,心满意足的看着他,“啊,真好吃,瑾远,我发现你有当大厨的料诶。”我心想,真不容易,有生之年竟能吃到他煮的面。
“刈戈,你那点小心思我都知道,就想夸我,以后一直给你做。”
额,这都被他看出来了,我尴尬的一笑,“这话绝对发自内心。”我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他没理我,把碗端了过去,顺手就洗了,我木讷,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我一直认识的那个瑾远。洗碗他就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书,我偷偷瞄了他几眼,除了生理上的变化,喉结大了些,锁骨比以前更好看了些,小胡茬也长了些,也没那里不同。
晚饭后,我一直给我爸叨叨学校的事儿,我告诉他我学厨了,我爸显然不喜欢我的叨叨,他心心念念的除了和老李约的象棋,就是喝茶了,随口回了我几句,李叔叔打来电话,他立马就起身,拿了件外套就急忙出去。
瑾远坐在阳台的秋千沙发上,出神的望着满夜星空,我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递给他,“诺给你。”他接过来咬了一口,指着星空说:“刈戈,你知道那颗最亮的星星叫什么吗?”
我哪儿知道啊,那颗啊?我摇摇头说:“不知道,而且我感觉都一样亮。”
“那颗叫织女星,是夏季里最亮的一颗。”
夏季里最亮的一颗?我伸出头仰望星空,想起了仲夏夜之梦,“那冬季呢?”
“刈戈,星星可以通过名字来判断它的亮度,就像猎户星座里最亮的就是猎户α,就比如天狼星,出现在冬季里,距离有8.7光年。”他走到我身边,指着星空对我说。
我侧头看着他,什么时候他开始喜欢医学,还喜欢文学了,不过相比织女星,我好像更喜欢天狼星这种霸气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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