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贞有点相信自己此行是上天的安排,有冥冥的缘分。
她不清楚有没有人刻意的为之?
逝者已逝,生者何去何从?
简贞此时满脑的疑问,多希望有人能指点迷津。
天已渐渐亮堂起来,有人来到小屋。
简贞此时十分渴望看到一个人,这个人应该会来到婆婆的灵前帮忙。
然而左等右等,此人一直未现身。
简贞不安地走出房门,左右环顾,没有这个人的身影。
她神色凝重地返回屋中,对一直在烧钱纸的六哥说道:“六哥,怎么不见四伯?”
六哥审视着简贞焦急的脸,不露声色地问道:“你,找他为何事?”
“他不来主持婆婆的后事吗?”
“不是有我,有其他长辈吗?”六哥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他来?”
“六哥,四伯在家吗?”简贞的语气已经有些急躁。
六哥的手依旧忙碌着,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他慢条斯理地说:“我爹不见了。”
这,可能是真的!简贞仿佛又看到黑暗中的城墙边四伯急匆匆的背影。
简贞说不上吃惊,她只有迷惑。
六哥那日的话犹在耳边,“村里人不能离开……这是祖训……”
她不解地望向六哥,后者抬起了同样迷惑的眼睛看向她。
“没有预兆,没有留话,就这样,我爹不见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两日前。”
“婆婆当时在哪里?”简贞亟不可待地问道。
“在村里,当天傍晚,我还在村前的祠堂里,看到婆婆的。“六哥肯定地说。
这时,又进来了几位老者和几个壮汉,老者里有简贞见过的病瘦者和矮胖子。
他们进屋后,和六哥耳语了一阵。
而后,六哥走过来告诉简贞,明日一早,他们将送婆婆到村后的祖坟埋藏,问简贞可有什么建议。
简贞听到后一声叹息,别了,婆婆。她摇摇头,表示一切听从各位长辈安排。
一个白天黑夜的轮回,大部分的时间都有村民陆续前来祭奠,人们或添一炷香,或烧一叠纸,也有人带来一些瓜果糕点摆放在桌子上。
病瘦长者又带来一副挽联贴在门前,白底黑字加浓了悲伤的气氛。
有段时间只剩简贞和六哥在灵堂里,简贞好奇地问:“这个村里谁跟婆婆最亲?”她指的是血脉上的亲属。
不想六哥说道:“我们和她一样亲。”
见简贞没懂,六哥解释道:“婆婆本不是小河村人士,听爹说,二三十年前,老人家从外乡来,独自留在了这里。她自始自终都是一个人居住,但村里上下都对她很关照,我们小的时候还喜欢来她屋里,听她讲故事,外面的故事。”
简贞环顾婆婆简单干净的屋子,相像着老人这几十年孤独的岁月,她突然说道六哥:“婆婆是习武之人。”
六哥并不诧异:“我们村从来有习武的风俗。村子在荒郊野外,有时有野兽出没,也曾有土匪抢劫,不会点功夫,这村子早就不存在了。”
简贞点点头,六哥说的没错,但不管怎样,她就是觉得有些东西不怎么理得通。
黑黝黝的山峦哟,孤零零的坟头,一大早,村里人一起将红婆婆下葬了。
简贞和六哥一起披麻戴孝为婆婆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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