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此时颜景然在旁人眼中,就是个趴在矮几上借酒浇愁的失恋可怜人,又有谁能想到她还有心情,在昏暗的光线下做着这幼稚可笑的小动作。
而她饶是每瓶只喝几口,喝出了酒的高级感,却也经不住哪怕那两小口多了就足以让她一个海量的人,在半个小时后醉的昏沉了。
为了酒流成河的作案现场不被人发现,并把她也给现场抓包了,她在觉着差不多解气了之后,找了个去洗手间补妆的离开理由,远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卡座和这个让她看着不再顺眼的酒吧。
眼前景物渐渐晃动的不像话,她勉强控制着自己,即使晕,也要走出一条直线,显得不会颓丧的走出众人视线。
但醉了终归是醉了,勉强的再狠,也终有撑不住的时候,就在刚走到酒吧出口的时候,她就彻底的没了支撑一般,扶着墙了都还有栽倒在地上的趋势。
“景然,你没事吧?”
一双大手扶住了她,声音熟悉到她能立马分辨出,就是方才还在她旁边跟红衣女甜言蜜语的那个姓王的。
她觉着挺恶心的,但还是礼貌且平静的推开那双手,淡漠的口气说:“王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未婚妻在里边吧”
王总声音状似无奈“唉,景然,你听我解释,我....”
颜景然突然难自控的笑出了声“王先生,你别告诉我方才是别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宣布她是你未婚妻,你跟她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不是,麻烦你别比照着人渣的样子生长了,好吗?”
王总听完,神色很是不好看:“景然,你就没想过我们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你的原因吗?”
颜景然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问:“我?”
王总仿佛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不吐不快“对,你,是你让我追求的都看不到希望了,我才接受的她,至少她会把她身心都交给我,而你呢,你从来都是无论我多努力,都难进最后一步,所以我只能选择她放弃你”
颜景然突然觉着,这是多么荒唐又强盗的劈腿理论,简直让人无力反驳。
她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说:“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吗?”
“景然,我只是想你别恨我,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
颜景然无所谓的摊摊手,说:“没有啊,你没伤害我啊,因为没有爱哪来的伤害啊,对了....”说着她便从包里掏了掏,掏出一盒杰士邦,拍到王总手里“这就算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了,恭喜啊早生贵子哦,拜拜~!”
说着便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的,踉踉跄跄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洒脱往外走去了。
王总则捏着那盒杰士邦,脸色跟吃了大便一样的难看。
果然,送人杰士邦祝人早生贵子,有够拉风!
颜景然转了两个弯,将身后某人的目光甩掉之后,便完全掌控不住醉后的晕眩,在晃动的光线里,像只折翼的蝶,扑腾在那一片纸醉金迷的梦幻甬道中,旋起、跌落。
令人犯愁的是,她以为自己会心痛,会在因为被劈腿、被设计、被三了,而在这个醉后的世界里顺理成章的大哭大闹大叫。
但悲哀的是,她发现自己竟酝酿了许久都酝酿不出哭闹叫来,也不知道是心已老,还是泪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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