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相州城。

彰德军节度使韩重赟在府中听到下人来报,眼下相州附近有人在大肆收购粮食,很多米行都没有米可卖了。

韩重赟眉头一皱,不悦说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们屯积了这么多粮食,正愁卖不出去呢。这价钱自然是越高越好。”

来报信的下人惶恐的说道:“老爷,我们囤积的粮食已经卖掉的差不多了,最多坚持三天便无米可卖了。”

韩重赟坐镇相州,在附近城内开了数家粮铺,一年下来收入颇丰,今年没想到有人大肆买入粮食,造成米价不断上涨。

两个月下来,相州附近几乎无米可卖,原来六百文一石米,竟然涨到一千三百文,而且米价还在不停上涨。

韩重赟听说米价涨了这么多,气的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多上好的大米,让你们八百文一石给卖光了。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呀!”

韩重赟一想损失了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心痛的直跺脚,粮铺几个管事低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说来还是韩重赟太过贪婪,当初八百文一石,一石米涨了两百文,韩重赟高兴的手舞足蹈,连忙让人将大部分米卖掉,现在涨了这么多,后悔也没办法了,只好拿几个米铺的掌柜、管事骂一顿出出气。

这时候一个出去打听米价的下人匆匆跑了进来,高兴的说道:“老爷,好消息,现在米价涨到三贯钱一石了!三贯钱!这可是天价呀!”

韩重赟听完心疼的都要滴血了,一巴掌抽在那下人脸上,骂道:“不开眼的东西,这算什么好消息,你是诚心想要气死我呀!”

那小厮被韩重赟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捂着脸躲到一边不敢再上前了。

一个粮铺掌柜站出来说道:“老爷,不过一个月时间这米价涨了足足有五倍了,现在别说相州,就是附近几个州都没有米了。”

韩重赟也是感到奇怪,说道:“这到底是谁在幕后屯米,竟然可以有这么多钱囤下几个州的米?”

这时候又有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说道:“老爷,今日有一个外地的米商听说相州米价高,运了一批米进城了。”

韩重赟眼睛一亮,立刻让人将那米商找来,自己要买下这批米囤积下来,这米商在威逼利诱之下将这批米以两贯一石的价钱卖给了韩重赟。

韩重赟囤积不到十天米价涨到了四贯一石,韩重赟做梦都能笑醒了。

粮铺的几个掌柜见米价上涨如此厉害,建议韩重赟派人去江南地区运米过来,这样赚的会更多。

“对!对!赶紧带着人,带着银子去江南给我买米,有多少买多少!”韩重赟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催促着手下这几个米铺的掌柜去江南买米。

没想到接连派出好几批人,一路上不是遇到土匪打劫,就是被人偷走,一粒米没运来,反而损失了不少银子,气的韩重赟连饭都吃不下去,连处理公务都提不起精神来。

这段时间韩重赟从米商的手中以每石三贯钱的价钱买了不少米,准备等米价涨到五贯一石就全部出手。

没想到过了几天,米价不但没有上涨,反而突然降了不少,韩重赟一听急忙让粮铺掌柜将米卖出去。

没想到都降价到两贯还是无人问津,这可急坏了韩重赟,大米源源不断的进去相州,不过三四天的时间,米价已经跌到了七百文一石。

“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我的地盘捣鬼,来人,给我把相州的米商全部给我关起来,我让他们再敢降价!”韩重赟气急败坏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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