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说什么祸物，但林妖不到一秒的时间已经反应过来，说出了在饭店时就想说的话。
“你知道我跟踪你吗？”
在乐缺收回视线后，目光再次落在眼前人的脸上，不愿放过一丝可能出现的微表情。
显然没有想到乐缺突然会转移话题，林妖笑了笑说：“不知道。”
“阁下轻功确实高明，我没有发现。”
面对少年的沉默，林妖笑着补充道：“但我猜到你有可能跟着我。”
没有问为什么会这么猜，乐缺依旧面无表情：“你虽然把天丝衣埋了，但没有人会相信你会这么做。”
林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刚要开口说是，就被乐缺的话给堵住了。
“当时看见天丝衣的人不少，你又告诉我这叫天丝衣，说出了它的价值。”
林妖又点点头，当时在饭店里的客人至少还有十几个。
笑着开口，还未说出一个字来，又被已经组织好最简洁语言的乐缺开口堵住。
“这件事说不定会传出去。”
林妖点头表示认同，少年确实没有说错。
乐缺笑了。
这是林妖第一次看见面无表情，比死人还像死人的活人笑。眼前少年笑的是那么开心，就像一个小孩子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得到一件喜欢好玩的玩具一样，笑的那么纯洁，那么纯粹。
和林妖面对生人时、时刻保持的笑容比，这种笑更有感染力，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即便林妖平常笑的也很让人舒服，因为林妖觉得人间太苦，太无趣，而笑容不仅可以让自己舒服，缓解心中的痛苦，也能传染到其他人，给其他人带来一份开心，快乐。
可、笑的太多，虽然能感染别人，让人感到愉悦，确感染不了自己。
林妖脸上意外的表情，乐缺见到了，这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张笑脸还能有其他表情，虽然笑的是那么好看，舒心，但一直能保持这种笑容的人，乐缺警惕心也提到了一定的高度。
时常笑，和基本不笑、看起来木讷的人，一旦变脸，发怒，基本都是暴怒，要么平静，要么犹如雷神怒吼，让人心惊，胆颤。
笑的快，消失的更快。
乐缺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你也许会有麻烦，”不然你身后的六座坟墓又从何而来。
还是只说半句。
他相信眼前的笑脸人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个人开心的笑可以消失那么快吗？这开心的时间未免太短，这是否就是眼前少年浑身带着股‘死气’的原因？
林妖只能继续点点头，也听到一句让他意外的话。
“但你的麻烦确是我成名的机会。”说到这，乐缺又开心的笑了，似乎诚心不让林妖说话，让他老老实实的当个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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