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茴买了100文钱的肉,肉铺的老板称了7斤多,又因甄茴是新客且老板近日家有喜,便给了少许的添头,凑了8斤。
回到家中,甄茴将那五花肉切了块儿,打算红烧。余下的肥肉瘦肉分置两边。前者炼油,后者腌制。
面对着一菜板的肉,甄茴有点束手无策,“大王,你告诉我肉怎么红烧?怎么炼油?又怎么腌制?”
严襄突然觉得是时候跟甄茴摆明自己的身世了,他挺了挺胸脯,道:“甄茴,我父乃当朝礼部尚书,加授太子太傅衔,我虽不才,蒙圣恩也常在宫廷行走,年前已封了四品带刀侍卫。”
甄茴眨了眨眼,果然如严襄期待般露出了既震惊又羡慕的神色,只是她说的话让严襄不甚明白,“我去,你厉害啊!官二代不说,还是国家领导人的贴身保镖!不错啊。”
严襄抖了抖身上的毛,“所以你问我这些肉怎么料理,我怎么知道?君子远庖厨!何况我行动都有人伺候,你问我怎么吃我知道,问我怎么做,你是被猪油糊了脑子吧?”
甄茴知道问他也是白问,叹了一口气,“那我还是拿去甄家吧,只能劳驾宁丫她娘了。”
“不是吧?若是过了甄家的手,怎么也要留下一半的好处吧,我还想吃个痛快来着。”严襄哀嚎道。
“那你告诉我怎么处理这堆肉。”甄茴熬粥在行,以前炒个土豆丝或者番茄鸡蛋也能成,但确实不会清蒸、红烧等这一套更为复杂的厨艺。
严襄闭嘴了。
至晚间,桂枝命甄大春和宁丫将做好的肉,炼好的油用竹篮子送了过来。
“喂,这油你好生收着,可莫让大王打翻了。”宁丫仔细叮嘱甄茴,“做菜不要放太多,尽量省着吃。还有这些油梭子,你都好好收着,别让大王糟蹋了。”
严襄用委屈的眼神看了看甄茴,甄茴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宁丫又把红烧肉端出来,“这个还热着,你赶紧吃吧。”
甄大春窝在一边紧绷着神经,几番想开口问问甄茴买肉的钱是怎么得来的,但是一想到此前提到她娘,两人之间有了嫌隙,甄大春又张不开了嘴了。
犹豫间,宁丫已经推着他出了老磨坊。
“你说,你姐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做什么淘气的事了?”甄大春不敢问甄茴,只能问宁丫。
宁丫惦记着回去吃肉,见她爹的样子就有点烦躁,说话也不甚客气,“我哪里知道,她又不会告诉我。”
甄茴和严襄见甄家父女走远,拉开架势就吃了起来,桂枝虽然手艺不佳,但东西弄得干干净净,甄茴求人帮忙时说用2斤肉做答谢,但看返回来的东西,桂枝并没有克扣多少,只留了一半的油梭,留了一小碗红烧肉分给孩子们吃了。
第二天清晨。
甄茴盘点自己的财产,把昨日剩的和以前攒的全部凑在一起,共计62文钱。
她苦笑着颠了颠仅有的家当,问道:“大王,你知道什么叫做穷得叮当响吗?”
严襄安慰她:“你现在也算有了余粮了,好歹能支应一段时期。”
“做人总得未雨绸缪嘛?我家里无恒产,吃完这些,再想买粮食,可就拿不出钱来了。”甄茴叹气。
“要不你平时没事还是多跑跑山上吧!我前日在山上看到很多药材,其中有一片徐长卿,我还记得位置呢。”
这到提醒了甄茴,她起身翻了翻自己前段时间采的药材,晾干后,只剩了一小捧,估计也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以前的甄茴几乎日日长在山上,也勉强能养活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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