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婆猛吸了一口气,“那这可如何是好,昨儿那么大的雨,别是摔在哪里了?那四葱两口子肯定着急坏了。”
王二饼脸色更苦,“别提了,老两口子都病倒了,如今只能我们出来找人。天大地大,真不知道从何找起。哎!”
“行了二伯,咱们赶紧走吧。”大贵催促到。
王二饼点了点头,几人便朝着西边而去,其中一个半大的小子回头恶狠狠地瞅了甄茴一眼,动了动嘴巴,没出声。
甄茴呼吸一窒,因她读懂了他的口型,那是“祸害精”三个字!
“哎,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啊!”赵婆婆叹息完,也带着大黄走了。
甄茴因王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十分不自在,看来他们已经把这件事怪罪在自己头上了——虽然自己很同情王家的遭遇,但这口锅,她背着并不是很高兴。
除尽了园里的积水,又随手薅了几棵杂草后,甄茴无心再干,便起身回了家。
严襄懒懒地卧在磨盘上不愿动,见甄茴进来,马上抬起头来张嘴抱怨开了,“你怎么才回来?快给我梳梳毛,今天估计又要脱很多,可热死我了。”
甄茴转过身去没理会他。
被忽视的严襄心里十分不甘,他跳下磨盘咬住了甄茴的手,打算给她一个教训。呃,怎么这么软?前一阵没觉得她的手这么嫩,这么软啊?严襄老脸一红,还好有毛遮掩,不至于让人看出端倪。
甄茴伸手拍掉他的嘴,语气有点冲,“干吗?弄得我一手的口水,脏死了。”
严襄一噎,哎呀,这女人情绪不对啊!悄悄看了看甄茴的脸色,果然很差,听说姑娘们到了一定的岁数,每月总有那么几天易怒易燥,难道甄茴……
“这么小气!”严襄嗫喏道,算了,老子今日让着你,不跟你计较。
甄茴闷闷地坐在矮柜上发呆,眼角还泛了红。
严襄看着甄茴不开心,自己也是坐立不安,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编排你了?”声音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没有。”甄茴不愿意多说。
那就是有了!“他们编排你啥了?”严襄冷声问道,“我找他们算账去!”
甄茴曲起膝盖,把脑袋搭在上面,瓮声瓮气回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顿了顿,她又突然抬起头来,眼冒火光,拍着大腿道:“今儿我非得把这两头傻牛找出来,然后把他们扔到王家人面前,我看他们再说我一句不是!”
甄茴是个行动派,说要把他们找出来,就立刻跳下了矮柜,边卷袖子边问严襄:“大王,我要出去找牛,你要不要跟我去?”
严襄看着甄茴雪白细腻的手腕,尴尬地转过头去,“喂,你这个女人,快把衣服穿好!”
不过是卷起一节袖子的甄茴:“……”
甄茴不想跟他打无聊的口水官司,便迈起大长腿当先走了出去,严襄赶紧坠在后面,“喂,你这个人,你这不是伤风败俗吗?喂,你等等我,刚才还一脸丧气,这么快你就好了,你这个善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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