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襄踱步出来,看了看甄茴,也疑惑不已,一个村姑,懂兽语不说,还有一身利落功夫,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还是甄茴吗?如果不是,那么她到底是谁?难道真如村里人说的,她死后反阳,带了阴气。那我这样的算什么?难道也是死后反阳?可是我为什么死了?我又为什么反阳在老虎身上?
甄茴看到严襄呆愣愣的模样,噗嗤一笑,拍了拍严襄的脑袋,“发什么呆呢,大王?”
严襄顿时炸了毛,脖子一探就咬住了甄茴的手,“不许拍我的脑袋。”
“行行行,不拍不拍!”甄茴赶紧安抚道,“快松开,可别真咬。”
严襄这才松了口,傲娇地抖了抖头上的毛。“喂,你就这么把人打一顿又撵出去,真的好吗?看那二牛到是十分真心的模样,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伤人了!”
甄茴随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冷声道:“那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严襄不懂,追问:“什么叫做你的考虑范围?”
甄茴猛地盯住严襄,眼睛射出逼人的寒光,“作为一只老虎,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说着,又伸出细长的手指按住严襄的眉心,“你的这个脑子里,果真只是老虎的灵魂吗?我还真想撬开看一看。”
严襄闻言,后脊直蹿过一道凉气,冻的他浑身打摆子。他转了转视线避过甄茴的打量,“嗷呜嗷呜,今天的天气不错啊,真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甄茴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严襄如果能做出表情,他这会儿必然是一张鄙视脸,“牛什么牛?哪里来的底气?我还没问你脑子里是不是甄茴的灵魂呢?哼!”
走了几步,甄茴见严襄没有跟上,便回头命令道:“过来,跟我去菜园子。”
严襄不想动。
甄茴严肃脸,“快点,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
严襄悲愤地跟了上去。
却说刘翠花离了老磨坊,紧追快撵也没能跟上二牛子,她心里难免越想越气,她宝贝了十七年的儿子,何时丢过这么大的脸?她老王家虽然穷,但是也不至于让人饿肚皮,他二牛虽然混,但是对她甄茴却是实心实意,纵使不愿,彼此讲明白也就罢了,何必给人这么大没脸?
难道没了她甄茴,我儿就真的娶不到媳妇?
村里好姑娘多了去了,愿意嫁二牛子的不说十个八个,两个三个总是有的。就算是村里没有合适的,隔壁小山峪总会有吧,小山峪没有,同平镇这么多村子,总会有吧。
正想着,刘翠花就和村里的头号闲人小金枝儿碰了个对头。
其实哪有那么多头要碰,无非是小金枝儿刻意而为罢了。
“哎呦,四葱婶儿这是打哪儿来啊?手里拎的什么?”小金枝儿眨巴着一眼桃花眼,明知故问道。
二牛子他爹弟兄四个,他爹是老末,名唤王四葱,所以不少人喊刘翠花四葱婶儿或是四葱嫂子。说起王姓,在村里是第二大姓,村里有三支王姓村民,粗略一数,能有三四十家。
刘翠花嫌小金枝儿骚里骚气,一向不爱搭理她,更兼今日满腹的怨气,便直冲冲道:“我说我打东土大唐而来,手里拎的是唐僧肉,你信吗?”说完,翻了个白眼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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