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茴真心实意地又道了一声谢,想了想,又问道:“敢问眉姨,现在粮价几何?不瞒您说,我现在已经是无米下炊了,所幸手头还有几十枚铜钱,到是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

眉娘想了想,道:“眼下,是1两银子一石稻米,高粱的话还要更便宜点,800钱便能买一石,但白面要更贵些,我前日才买了十斤,花了200钱。”

“那一两银子能换多少铜钱?”甄茴追问道,“一石稻米又是多少斤?”

“一两银子可兑一千二百文铜钱。一石稻米是120斤。”

“那也就是说,10文钱可以购得一斤稻米。”甄茴脱口而出。

“是了”,眉娘说完笑了笑,“想不到你算账竟然这么快,算盘子都不需拨,眨眼可就算出来了。”

甄茴心虚地笑了笑,含糊说道:“小时候也是和其他伙伴们一起学过九九歌的。”

眉娘哈哈一笑,“那也得是你足够聪明,才能用的这么熟练。今天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能够认识你这么好的姑娘。”

“说到这里,眉姨莫怪我话多,我想问问,今日这三人是什么来历?”甄茴抿了一口梨汁,问到。

眉娘的眉毛闻言边皱成了一个疙瘩,叹了口气,道:“那是我死鬼丈夫的老娘和弟弟”

话语间,眼眶又开始泛红。

甄茴觉得很抱歉,忙道:“抱歉,眉姨,我……”

眉娘赶紧摆摆手,“没事没事,不干你的事,你不要多心。事到如今,也没啥不好意思讲的。”

顿了顿,“我原不是同平镇的人,而是南边橡树镇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家里在镇上和县里都开着布铺,比起现在我经营的这家可大多了,家里很是宽裕。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自己不长眼,看上了家里的长工。爹娘对这门亲事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愿意,奈何我当时吃了秤砣铁了心,爹娘苦劝不得,只能看我嫁了这长工。”

“这长工,便是您死去的丈夫吧?”

“是了。那时候他家里很穷,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我婆婆,哦,现在不是婆婆了,那老郑婆日日磋磨我,说我倒贴不要脸,对我非打即骂。”

“那您丈夫不给您撑腰吗?”

“他,哈哈,他只会说他娘寡妇失业带大他们弟兄不容易,在他眼里,是我不够恭顺才会遭来他娘的不满。”

“……”

“我婚后不到1年,家里给的嫁妆全被老郑婆抢了去。”

“那您娘家没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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