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沪城的西北角有一处浅灰色的院子,盖着黑色琉璃瓦,院子面积中等,远处看起来异常庄重严肃,深灰色大门两侧蹲坐着两只石狮,张牙舞爪、好不威风,门口能放石狮的院子一定是朝廷的重要衙门。

大门的顶上悬着一块古朴木匾,写着“太学院”三个大字。

院里的讲学堂中寂静无声,一个白发老者端坐在圆形草垫之上,他眯缝双眼看着面前的三个年轻人,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你们说教训你们的是一个丐帮弟子?”

“爷爷,那狂妄之徒确实是丐帮弟子,而且还是一个四袋。”李天明低着头,小声说道,他不敢与老者对视,那严厉的目光会让他心神不宁。

这老者便是当世文坛大家李重,诗词书画冠绝大燕,“不过人家的学问确实强过你们三个,真是可笑,堂堂太学院的学生居然比不过一个丐帮四袋弟子,太学院的脸面算是被你们给丢光了。”

对面三人立刻扶倒在地,“请院长原谅。”

“也罢,你们出去吧,以后可得用功念书,不可再贪玩成性。”李重叹道,他明白责怪这三个小的也无济于事。

李天明、刘广书和武剑退出讲学堂后李重从旁边的小几上斟了一杯茶,茶汤澄清,入口清凉。

后方屏风中行出一人,一袭麻衣,头上套着灰色面罩,仅在眼睛处留有两个小孔。

“先生,丐帮什么时候敢得罪我们太学院了,乔大风那老乞丐实在是不知深浅。”面罩人语气冰凉,似寒冬冷气。

李重眉头微皱,“灰影,不可对乔帮主无礼。”

灰影立刻点头表示知错。

“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那丐帮四袋弟子居然对我的学说如此熟悉,我与丐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没有理由主动生事,你去查查那个四袋弟子的底细。”李重在大燕有着极高的地位,可谓桃李满天下,不管是官场、民间、江湖甚至海外诸岛都会敬他三分,丐帮的这次挑衅实在是太过奇怪。

“也许只是弟子的个人行为吧。”李重慢慢起身,来到讲学堂门口,外面烈日当头,燥热的风扑面而来,远处几棵柳树无力地拂动枝条,鼓噪的蝉鸣声来的要比往年早一些。

“先生,那我去了。”灰影说完就纵身跃出门外,一道影子晃过,消失在几棵柳树之间。

……

近一个月中,有两个名字飘荡在上沪城的大街小巷之中,一个是梵高、一个是江夜。

《梵高先生》的歌词被抄录下来,城中但凡识字的都人手一份。

“这位先生到底是谁啊?居然如此悲伤。”

“此曲令闻着心酸,真是太神奇了。”

“那丐帮弟子江夜绝对是礼乐奇才。”

……

“看来贴近生活的作品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啊。”江夜此时非常舒服地坐在短衣街头,头顶撑着油纸伞,旁边放着自制吉他,吉他旁边坐着叶素素。

叶素素如今已完完全全成了江夜的粉丝,眼神中透着强烈的崇拜之情。

“梵高先生到底是哪位先生,我好想见见他。”素素满脸向往地问道,一个月前,烟花楼前的一曲令她至今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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