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鹤斜视着钟无期,心中暗思下一步打算;钟无期表明上按兵不动,其实内心也是波涛汹涌,一个想拿到龙虎盟密图,另一个想摆脱其纠缠,二人各怀鬼胎,思路不一,但表明上确称兄道弟。
钟无期面带微笑说:“司徒兄可否知道近来江湖上出现一个叫天门雪的年轻人?”
司徒一鹤仍眯着眼慢条斯理道:“只是道听途说。”
钟无期其实是无话找话:“此人来头不小,据说是黑杀令的传人。”
嘿嘿!司徒一鹤轻轻一笑,两眼仍斜视着钟无期,吩咐要从钟无期的话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钟无期装作憨厚的样子继续说:“还听说冷子虎之死也与此人关系不小,可见功夫极高。”一顿又说:“黑鬼门可是黑道中的老大,应该知道其中典故吧?”
司徒一鹤再次微微轻笑,眯着小眼说:“钟老弟消息不少?黑鬼门是黑道白道自有天地衡量,但江湖上龙夫人的名声好似也不比黑鬼门逊色吧?”
钟无期见司徒一鹤入套,心中窃喜,急忙假意赔脸说:“司徒兄别见怪,小弟不是那个意思,江湖上门派多如牛毛,什么白道黑道,其实都是为权财利益,那些所谓白道侠客,说穿了个个是假仁假义、阴险虚伪、无耻奸诈、挂羊头卖狗肉的小人,哪如我们光明磊落。司徒兄在危难之中能救小弟一命,足见其豪爽侠义,小弟永世不忘。”
司徒一鹤虽不是那种易被花言巧语蒙蔽的人,但人人都喜被夸被赞,况且,钟无期说的也是实话,所以司徒一鹤自然而然的就有些得意,忍不住就真的笑了起来。
钟无期则见缝插针,进一步拍起马屁:“兄长武功真是愈加高明了,先前你我不分伯仲,今日小弟是败的甘心情愿。”
司徒一鹤喜形于色,不觉就去端桌上的茶杯。这也是人的习惯,一高兴就吃喝的顺意了,不觉放松些警惕,就漏出些破绽。
恰在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人,此人邋邋遢遢,却是本镇的名人……--臭一街袁二。
袁二进的客栈,搭眼就看见了司徒一鹤与钟无期,忽的就面现惊色,急忙遮面欲退出屋门。但司徒一鹤武功已达江湖一流,察言观色早已细致入微,只是略微一瞟,已知异样,随机两掌罡气便已向袁二袭来。这袁二平日邋邋遢遢,除了善放屁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镇上人对袁二也是象看其他穷人一样的看袁二,因有臭一街的名号,多数女人都躲着他走,生怕闻到臭屁。袁二也平日极少与人交往,唯独与张白头有缘,二人隔断时间便相约喝上两杯。
今天袁二也是到张白头这儿喝两杯的,但却没有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江湖上的二位人物。
袁二欲退出门槛,但司徒一鹤手疾眼快,一出手就是一招杀绝直逼袁二袭去。袁二急忙之中一个鲤鱼翻身,躲过司徒一鹤的掌气,同时,单掌前伸往司徒一鹤的足三里点去。
二人一交手便立马知道了对手的来龙去脉。司徒一鹤冷冷一笑,阴声阴气地道:“原来是熟人,十多年不听江湖动静,却是躲到这偏僻小镇享福来着。”
“这位朋友一定是认错人了,在下姓袁,名二,外号臭一街,不知朋友为何见面就打?”袁二一边招架退让,一边茫然询问。
司徒一鹤一招紧跟一招,早已把袁二逼地险象环生。听袁二不承认是熟人,便从阴笑变为奸笑:“哼哼,皖北月黑狼章子灰,商丘一战,灭四鼠,杀二熊,除掉苏北帮,月黑狼是有功之臣,荣升威远镖局虎威护镖师谁人不知?”
那袁二听司徒一鹤戳穿自己的隐藏身份,知道再瞒已是惘然,便思摸逃脱之计。
而静观其变的钟无期一听说此人是皖北月黑狼章子灰,便一声嚎叫,挥拳向袁二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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