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圆扭过头来,看着汉子嘿嘿吃笑,说话却对着方不方道:“老大,钟没媳妇又给咱发话了,你说,听不听他的?”
方不方道:“听他干嘛?他又没媳妇送给咱睡觉。”
“住嘴。”那个冷面俊俏的妇人忽然断喝一声,声音虽不响亮,却自有一种威严之力。
“钟无期。”龙夫人冷声道。
原来那黑脸长眉的汉子叫钟无期,怪不得方不圆喊他钟没媳妇。这时,钟无期听龙夫人叫他,忙不迭的趋身进前:“夫人吩咐。”
龙夫人道:“把东西取出来交给荀堂主。”
“是,夫人。”钟无期对龙夫人的话没有一点的犹豫,从背上卸下包袱,动手去翻东西。
这时那一老一少两位愤愤瞟了瞟方氏兄弟,特别是那个少年更是恼恨窝火,但又碍着东西没到手中,所以才强按下愤怒之火,但脸目上,仍是一览无余,那架式告诉方氏兄弟,如果一旦需要的东西拿到手,非得将二人的脑袋拧下来,嘭!嘭!嘭!踢三脚,还不解气,然后要对着脑袋上的嘴,呼呼呼,呼呼呼地洒泡长尿,才解心头之恨。
可是方家兄弟偏又不是省油的灯。方不方一看那少年瞪眼狠瞟自己,知道是自己刚才动手时得罪了人家,偏又言语上小白脸长、小白脸短的混叫,惹恼了人家的自尊,而小白脸的自尊大都是攒着去换爱情的,一个丑男人去逗小白脸的自尊,那不是拿骨头往狗的**里塞吗?人家不高兴是理所当然的。黑脸黑衣黑裤方不方不解自尊的分量,更不解爱情与自尊的关系,觉的人家要找自己的茬,就得对人家说明白自己是谁。于是便对那个小白脸年轻人嚷嚷说:“大爷我是地猫黑脸盗贼方不方。你是谁的儿子?是这老头的吗?看不顺眼大爷我,你爷俩给完小蜜蜂银子,就与你玩一圈。不过咱可得打个赌,谁输了就去睡他老婆。小白脸你有老婆吗?”
“唉,老大。”方不圆急嚷道:“你又没有老婆,你输了怎么办?你想拿我去顶替你老婆跟他俩睡去,我不去,不去。我最怕两个男人同我睡觉。喂喂!我可告诉你们俩,我睡觉打呼噜,蹬被子,拧人的耳朵,咬人的屁股,还有,还有,还喜欢放臭屁,啊!你们一闻,呀呀呀!嘻嘻,准得把你们臭死,你们还想跟我睡吗?不想了吧。对。不想睡就得输,输了,你们就痛痛快快地不能被我臭死了。很好,很好!就这样吧。喂!喂!老大,你去跟他老婆睡去吧,不过,先睡那个小白脸的老婆,再睡那个老一点的老婆。”
“放屁!”那少年早气得白脸发紫,突的怒嚷一声,同时双掌猛向方不圆的脑壳击来。
方不圆忽悠一闪,竟无影踪。那少年被黑白两个矮子气的肝胆俱裂,本要一招将方不圆击倒,谁知双掌落下,竟不见了人的影子。
就在这时,那老者急叫:“平儿小心。”少年听见父亲提醒,才感觉身后有掌力袭到。急急俯身横转,回头一望竟是那白脸矮子方不圆。
方不圆眯着小眼嘻笑得意:“嘿嘿嘿,你想抓下我的脑壳,我就掏你的**眼。”方不圆正自笑的灿烂,那叫平儿的青年却从腰际抽出了宝剑。“今天不杀你这矮子,我荀剑平就无脸再踏进江湖半步。”话刚落,贯力挺剑突刺方不圆的眉心。
方不圆一看荀剑平真的向自己挺剑刺来,吓的抱头慌喊:“不好了……老大快救命……小蝴蝶救命,要杀人了!要死人了!我要吾乎矣哉了!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快救命啊!”方不圆边喊边窜,就象只丧家狗一般的东躲西藏。
荀剑平一把剑上下轮舞,在方不圆身前身后、身上身下快如闪电般击杀,可奇怪的是——就是刺不倒方不圆的身上。
乍看方不圆处处危险,招招都是从剑下捡得性命,方不圆嘴里不停喊叫,动作也是惊惶失措,但却均能歪扭七八的从荀剑平的剑下躲过。
两个人你杀我躲,一个怒火冲天,钢剑飞舞;另一个却是面惊心不乱。
这时,那个俊面冷艳的女人冷冷地悠悠地叫道:“住手吧。”
那荀剑平正被怒火所烧,怎会听这妇人言令,利剑翻舞招招狠意,不将方不圆戳几十个血窟窿,实时没有收剑的意思。方不圆仍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嘴里嘟嘟浓浓的乱嚷:“姑姑、婶子、小姨、表姐快救命,蜜蜂阿姨、小蝴蝶姐姐快救……”话音没落,忽的一道影子射起。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当啷一声,剑自荀剑平的手中已然落地。只见荀剑平惊奇如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击落了剑。
这时,荀剑平的父亲——秋风剑荀道南,慌忙向龙夫人下跪抱拳:“犬子不知好歹,得罪了夫人,还请夫人海涵。老夫这里先谢谢夫人手下留情,铙了他一命。不过,我父子乃是受主人之命,前来践约的,还望夫人不要节外生枝,也好让老夫对主人有个交待。”
“嗨嗨嗨,嗨嗨。老二,你看一看,这老头对小蜜蜂多亲热,就像是她的儿子。”方不方闲着嘴痒痒,又开始胡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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