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雪心中不忍,想上前劝其梅寒梅解开少女穴道,但又恐怕梅寒梅误会,一付欲说不能的窘样呆立在一旁。

此时,梅寒梅见少女已尝足了难受滋味,料定已不敢再打谎言,便一伸手将其两穴解开,并冷笑道:“哼,你如果老老实实,也不会受此痛苦,偏偏你嘴硬,本姑娘一向喜软不喜硬。快说,那妖道藏哪儿去了?”此时,少女已被刚才梅寒梅整治的没有了一点反抗之力,乖乖的、软软的断续道:“法弘原本……叫我们……帮……这个道人疗伤……谁知……他竟会强迫我们……几个同他做……做那事,他刚刚与绿翠干了一会……你们就来了……他见你们来就跑了。我真的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

梅寒梅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个石洞中还有其他暗门可通别处?”

此时,少女已恢复了正常,慢慢讲道:“我们姊妹几个原本都是良人家的女儿,都是被法弘和另一个人抢来的,他们点了我们的穴道,我们就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就到了这个石洞。每天法弘叫我们陪他吃喝玩乐,有时也陪法弘的朋友客人玩乐。有一次法弘同我们姊妹六个玩的高兴,也喝多了一点,就给我们开了另一个洞门,原来洞外竟是一片鲜花盛开的山谷,我们只看了一眼,法弘就又把门闭上了。”

梅寒梅与天门雪听到这儿,二人同时问道:“门在什么地方?”

少女用手一指一处雕有一条玉蛟龙的石壁说:“门就是从那个地方移开的。”

天门雪与梅寒梅走近此处,仔细察看,却没发现一点有门的痕迹。

梅寒梅对天门雪道:“制造此石室的人一定是个十分精巧的工匠,此处竟造就的无一点痕迹。”

这时天门雪又问少女道:“当时法弘是在什么地方打开暗门的?”

少女此时脸红道:“当时就在这张大床上,我们全都赤身躺在一块,法弘刚给我干了事,就又让我……让我……再用嘴吃他的玩意,我不想干,就假意说:‘干的再好,你又不会赏我个花呀草呀的,没心劲。’当时他就松开搂我的手,一会儿就听他说:‘小乖乖,我现在赏你花。’说完,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有个地方就吱吱响了,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洞口。”

天门雪听到此处,马上到了那张大床前。此床竟是石床,床上用品奢华珍贵,竟都是宫廷中贯用的绵丝之物,床上有一大枕,枕上弹性极好,是用西域一种十分珍贵的骆兽之皮做成。天门雪仔细察看此枕,发现此枕大有异处,一般床枕皆是中间越软越好,而此枕四周皆软,中间却似较硬,最奇惊的是较硬的那块地方亦有一图案,而图案竟是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因为图像的两眼极短,上身长有四条手臂,而四条手臂中有一对长,一对极短。天门雪思揣一阵,不知此物有何意义,又围着床巡看一遍,却没发现异像。忽的想起石洞中的其他图案,长短不齐的线段,心中马上明白,原来人像竟是一个八卦符号。想吧,用手按住人像向左一旋,就听嘎吱吱一阵响,真的就从那少女说的地方出现了洞口,洞外竟真的是一个鲜花簇拥的谷地。

此时梅寒梅一个飞跃,跳出洞口,天门雪不敢怠慢,亦紧随而出。

二人掠出洞口,放眼望去,面前是一块极幽雅的山谷。再抬眼远眺,东方已霞光四射,原来此时天已大明。

二人自顾欣赏谷地美景,忽听身后一声轰响,转回头再瞧,那山洞之门已倏尔逝去,只见只有几块怪石丛立不动。

二人俱一惊。梅寒梅道:“天公子,看来此地并无藏匿之处,想那阴鹫怪叟与法弘可能已逃出谷外,我们不妨暗中察寻,也许可发现无影刀的踪迹。”

天门雪点头称道:“料那法弘与阴鹫怪叟已不可能再回落风寺,现在我所担心的是怕两个人无法留得住无影刀,如果一旦被武林中的大魔头所得,则武林就是一场浩劫。”

梅寒梅道:“算起来,无影刀已失盗三天,假如碧月山庄不将此事公布于武林,那么觉悟心、阴鹫怪叟、法弘亦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这样武林中在最近一段时间亦不可能得知冷子虎被杀,无影刀失踪之事,这就给我们一个绝好的机会,使我们能单独寻察无影刀的藏匿之处,阴鹫怪叟、觉悟心均受伤,现在只有一个法弘始终没露面。我想他们三人极有可能会重聚一起,你我只有暗中窥探,方能寻得无影刀。不知天公子意下如何?”梅寒梅说完,竟对天门雪莞尔一笑。

天门雪见梅寒梅对自己莞尓一笑,亦有些不好意思,忙应道:“听梅姑娘吩咐就是。”说完自己也笑了,样子挺憨态可鞠的。

梅寒梅瞧天门雪现出那种男孩子初次被女孩子戏弄时的憨羞之态,便立又想起了二人在石室中的亲昵及所看到的那种场面,不觉心中亦急跳起来,脸上马上又涌出一层红晕来。

此时天门雪远眺着谷口自喃道:“也许他猜测的并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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