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改变不了自己,那就只能改变社会。虽说想的容易,能不能成也未必可知。总比什么也不做,就自哀自怜的自我不痛快。

琉璃青月城还是一如初见时的那般热闹,过了城门口,一条大道贯通四路,直通南北。

辛摇月不耐烦化妆,只遮了个帷帽也不算出众,还是当下修行者之间比较流行的派头。

“公子,我这脸面是不是糊的有点黑了,英俊潇洒的风姿被遮了几分。早知道这等差事这般麻烦,谁还乐意同谷瓜那货挣抢。这不是明摆着找罪受么,可怜我跑了大半条琉璃街,累的呦,生生去了几斤肉。”

哑巴喘着大气,倒了半碗粗茶,咕噜咕噜昂头一饮而尽。

又甩手使上那扇风的动作,实在累的脚软,一屁股坐在那靠椅上。

“又不是我让你来,非得跟着,又吃不得苦。一身的肥漂,掉几斤肉正好走路不必那么艰难。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没?”

茶楼里人来人往,虽然靠着内堂的窗,隔墙有耳不得不防的道理还是要施于现实。都是压着嗓子在谈话。

“公子,这都城的地价比那黄金还贵。越靠近皇殿越是寸金寸土,还难得有一理想的铺面。咱们既然是开医馆的也不挑地,挨在清河水西城门口那边的倒是有两间符合你要求的。”

“那就走呗!”

辛摇月推了交椅喊了小二来结账。哑巴倒是满脸不愿意,这才歇息一会还没喘上气,咋又要赶路。

“公子,等等再去呗。也不急那一时。”

哑巴极力挣扎着,还想再拖延几个时辰好歇息。

辛摇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茶水钱置于桌上便率先走了出去。

哑巴自然是要追的,二人步行好一会,才到了那要出租的铺面前。

“这大中午的日头还是蛮晒的,公子,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前头那间你也看过了,就剩这最后的一间了,若是还不满意那我没折了。”

辛摇月瞥了一眼,门面很宽敞,开医馆的话,倒是比之前看的那一家要好的多。门上贴出的出租红纸有些破旧,应该是有段时间了。

“哎呦!早间的喜鹊吱喳叫,我道是哪儿财神爷要进家门。原来是这般年轻的小公子,里边请!贵客若想租铺面,那就来对地方了。绝对的价格公道,童言无欺。”

那铺中老头看来人身型服饰,应是位年轻的公子无疑,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只笑脸相迎着将人请上座。

“老大爷,我也不同你废话。这铺面看着有些陈旧,莫不是建材都蛀了虫口,也不知是多少年前造的木屋子,如今还能否住人?这铺面为何突然要出租?从前又是作些什么生意的,又因何做不下去?一年租期怎么算?买下一二楼又怎么算?”

辛摇月并不打算墨迹,开门见山就问了价。

直问的老者额头发汗,再没了那轻视之心。

“小公子真是慧眼明厉。咱们这铺面的确用的陈年木材,看着色旧,其实结实的很。这铺面是我家老爷托我管照的,从前是粮食铺子,生意还算不错。因为老爷年纪大了加之身体没有以前那般硬朗,就歇了做买卖的心思。打算回乡颐养天年,所以才转了这般兴旺的铺面。此处挨着城门口,人来人往是个绝佳的好地段。小公子若是盘下来,即便是做个早点铺子,也能赚的满盘啷当。租期一年算你三千两,若是整楼买下最少也得五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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