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一行人在晁盖庄上吃完酒,随即赶回县里交了差,他心中记挂着做媒的事,连夜写了书信合着晁泽的生辰八字,第二天一早,便找人往清风寨送了去。
花容接到宋江书信,喜不自胜,自言自语道:“自从别了兄长之后,屈指又早五六年矣,常常念想,不想今日竟有书信前来。”
拆开一看,除了叙述往日的兄弟之情,还给妹子保了一桩婚事,是东溪村保正晁盖的侄子。
花容心道既然是宋公明哥哥保媒,这男方定是不差的,他早年也闻听到郓城县外东溪村托塔天王的名声。
自己是知寨,对方是保正,这门亲事倒也算门当户对。
当下唤浑家崔氏出来,商议这门亲事。
“信里说这晁泽自幼饱读诗书,倒是良配,”崔氏说道,“只是小妹一向心高气傲,好舞弄拳脚,看不起穷酸书生,只恐她心中不乐意。”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俺爹娘死得早,花容作为兄长,婚嫁之事自然要替妹子做主,怎可由着她性子来?”
当下便让人取了妹子的生辰八字合着信中晁泽的八字一齐,到清风镇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八字。
那先生看过八字,眉头紧皱。
“可是八字不合?”花容见状问道。
“怪哉!”那算命先生摇摇头,“不该如此!”
花容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心中有些纳闷,心道若真是二人八字不合,公明哥哥那里也不好交待,急切的问道:“有何问题,还请先生明言。”
那算命先生将二人八字放到一边,抬头说道:“花知寨勿怪,我见这男方八字甚怪,这人乃是大暑之日生人,五行属火,命里缺水,因此单名一个泽字,便是想要补齐这五行中的缺憾。再看他的生辰,乃是罕见的极阳之命,与令妹的八字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你为何还要长吁短叹?”花容不解的问道。
“知寨有所不知,”那先生继续说道,“我听家师说过,这极阳之命天生便体弱多病,九成九活不过弱冠之年,命里该有一次大劫数,只是看这人生辰八字,今年该是二十有一,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花容听他讲了半天命理、劫数,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那你说这亲事该不该结?”
“知寨且听我说完,”算命先生继续说道,“他如今既然已过了弱冠之年,多半已经逢凶化吉,以后该当是飞黄腾达,显贵无比,令妹若能委身嫁于此人,必当富贵一生、子孙满堂。”
花容心道这算命先生倒是会胡诌,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多赚些银两,不过他见这人说的好听,也十分高兴,解下腰间的钱袋放在桌上:“如此便有劳先生了,这袋钱就当请先生吃酒。”
辞了算命先生,花容回到寨中,与浑家崔氏叙说了八字之事,当即便给宋江写了回信,赏赐了那送信之人不少银两,让他取了回信交予宋江。
花容在厅中和浑家这一番言语,却是落在了一旁斟茶倒水的丫鬟喜儿耳中。
趁着烧水的空闲,喜儿飞奔似得来到了后宅,向花小妹叙说了这件事。
花小妹听完喜儿的诉说,不由的有些慌张,问道:“那人是什么来历?”
喜儿想了想:“听花知寨说,是郓城县东溪村人,自幼便饱读诗书。”
“原来是个穷酸书生。”花小妹闻言便不太高兴,提了裙子,便往前厅去找兄长花容。
花容刚送走了那信使,便看到小妹到来,十分高兴,并不曾注意到她的脸色,笑道:“妹子,如今有桩好事要说与你听。”
“哥哥便凭一封书信就把我卖了吗?”花小妹寒着一张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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