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秦远风骇然看向眼前,原本病入膏肓昏迷不醒,现在却满面红光步伐稳健的段书平,目瞪口呆。

“父亲,您,您怎么下床了?”

段建良霍然起身,惊异地说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已在卧房躺了近一年的老爷子,转眼间,就这么生龙活虎地走了出来。

段佳琪和段胜超同样吃了一惊,完全说不出话来。

难道,难道真的是方才那目中无人的少年,将段书平的病给治好了?众人一时难以置信。

“怎么,我没死成,你很失望吗?”

段书平目光如炬地盯着段建良,虽然身体还有些单薄,但长久以来上位者的气场,犹如卧龙觉醒般蓦然爆发。

厅内众人纷纷站起,包括那个盛气凌人的秦大师,也不得不站起身来。

“爷爷。”

蓦地,段佳琪忽然跑上前去,一把抱住段书平失声痛哭,浑身颤抖不已。

段书平低下头,慈爱地轻抚段佳琪一头金色长发,安慰道:“乖孙女,委屈你了。”

接着转过头,冷眼瞪向段建良,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闭着眼不能动,就不知道你们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

真想不到我堂堂段家,竟沦落到要靠牺牲自家女儿,来维系你们这群废物享受的地步。真是愚蠢至极,给我跪下!”

“父亲息怒,是孩儿错了。”

段建良随即双膝跪地,全身已被冷汗浸湿,不敢有丝毫违抗,显然平时异常惧怕段书平。

段胜超见此,赶紧出言相劝道:“爷爷,其实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

“住口!还有你,身为段家长孙,却不辩是非为虎作伥。我说过多少次,悠儿算我半个段家人,你们要好好相处互相扶持。

可你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处处刁难,竟一年来都将他拒之门外,真是想气死我不成,你也给我跪下!”

段胜超见此哪还敢还嘴,只得双腿一屈,也跪在了地上。

而正在这时,吴悠从卧房负手而出,见到眼前一幕,不禁乐道:“段爷爷,这是怎么了?”

跪在地上的段胜超闻言,抬起头恶恨恨地望向吴悠,怒声道:“少在那装蒜!”

“嗯?你还敢有意见?”段书平两眼一瞪,冷哼道:“快给悠儿道歉,否则永远在这跪着吧!”

“我……”段胜超顿时脸色铁青,盯着一脸笑意的吴悠,全身气得不住颤抖起来,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段佳琪见状,赶紧抬头劝道:“爷爷,现在正有贵客在场,要不就先让大伯和胜超哥起来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不迟。”

“贵客?”

段书平闻言环视一圈,眼神从秦家叔侄俩身上一扫而过,疑惑道:“哪里有什么贵客?”

段佳琪顿时语塞。

堂内瞬间一片尴尬,只有吴悠一人笑意盎然。

“段老,我岭西秦家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吗!”

秦远风阴沉着脸道。

“哦,原来是岭西秦家的人啊。”

段书平恍然,接着却又冷哼一声,傲然道:“当年即便你家家主,见到老夫也要礼遇三分。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段家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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