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怎么了?”一女子口里掩着手帕,依在门口,有些惊讶的看着夏机。

伺儿认出她正是她们进院时满脸嫉妒的女子,这人柳腰款摆,脚步轻挪,面扑铅粉,浓妆艳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伺儿心里想着。

“妹妹,你这半天日子就遭了这大祸,今晚可怎么办?”等那女子缓下来,就是一阵尖酸的刻薄话。

在她看来,这屋顶半天就被捅了个大窟窿,肯定就是院里其他人做的,眼下就幸灾乐祸起来。

“不如,”那女子话锋一转,“今晚就搬到我那如何?”眼里挑衅的看着夏机。

“姐姐,还是伺儿去请示管事娘子再找间房子住下。”伺儿在一旁急的调教,安放的双手都开始乱摆。

“伺儿说的什么话,这里两人一间,哪里还有什么房子,这若不是看妹妹下不了床,才特意安排的一间,你以为还能有住处?”

那女子一阵冷笑,在说到夏机下不了床的时候又是一阵刻薄,却又嫉妒。

“但......”伺儿还想再说。

“就去你那。”夏机拍板定论,敲了敲床板,“麻烦你叫人把我移过去。”虽说的是麻烦,但夏机话说的却不客气。

那女子嗤笑:“妹妹面子倒是大。”脚下一动不动。

夏机挑眉,却不再说话。

“哼。”那女子冷哼一身,却转身就走,心里想着等住到她那去,自然又办法整治她!

“姐姐,她是冯莲,最得先生宠爱。”伺儿半天日子就打听清楚了院内动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疑惑的说道,“她这不会是气走了吧?”

“她会回来的。”夏机说道,这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捧高踩低,落井下石,向来是后院女人的恶趣味。

她虽说生前终日待在军营中,但一些内院中的龌龊还是了解的,毕竟她出生时只是婢女所生,身份低微。

夏机心里淡定,也不见着急。

可偏偏伺儿在一旁探头,急的团团转,半天见不到那女子回来。

“她不会是...”不会来了吧,伺儿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惊讶的看着带着人走来的莲,步步生花。

冯莲颐气指使的指使着几个奴隶,抬起夏机的床板就走,余光瞥到伺儿跟着,喝道:“你别跟来!”

夏机回了个安心的眼神,自在的躺在床板上,再次晃晃悠悠的挪移到了冯莲的房间。

“砰!”一声,夏机被重重放在地上,她冷冷的瞥了去。

那几个被指使的奴隶吓的夺门而出,最后一个却半点不惊慌,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安静的跪伏在地:“娇娇对我等有再造之恩,下奴等人也是听命行事,姬勿怪责娇娇。”

夏机想着他口中的娇娇应该是冯莲,一眼望去,他安静的跪在地上,头低着半分不敢与她直视,赤足散发,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破烂的单裤遮羞,再没有多余的衣裳。

夏机看的尴尬,却瞥到他低头拱起的背部上绽开还鲜血淋淋的伤口,因为头发挡住了胸前,夏机看不到他身前是什么状况,但是不难想象。

他手腕脚腕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与翻起的血肉,只是用碎布条草草的包扎了一下,还在渗血,不过层层叠叠的伤口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绝对是常年遭受虐打又不妥善医治造成的情况。

“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伤?”夏机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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