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为人怎么样,左丰久居宫中或许不知道。不过董卓可是自从卢植率军迎战张角之时就在他麾下听调,而牛辅则是紧跟在董卓麾下。
对于卢植这种正人君子,牛辅心中很清楚他不可能去给左丰送上贿赂,所以左丰此去广宗城,最后肯定还是要对卢植怀恨在心。到了那时候,董卓自然就能亲自出面再跟左丰密谋了。
事情商议既定,牛辅也不在广平县继续停留,辞别左丰之后便立即快马返回广宗城前线。
光和七年,七月二十八日,左丰一行人终于来到广宗城附近的汉军大营之中。
作为朝廷特使,左丰本以为卢植肯定要带着广宗城附近那些大大小小的将军全部出来迎接自己才是。不过卢植在接到消息之后,却只是让副将宗员和随军参赞刘志一同前来迎接,其余各将连同卢植本人仍在大营之中继续布置围困广宗城的事情。
看到卢植居然这么不识相,左丰心中已经是略有些不喜了。不过好在刘志跟宗员还算识相,在接待左丰之时颇为上心,所以左丰倒也没有发作起来,只是跟着两人一起进入大营之中。
左丰此次乃是身负皇命而来,所以在他进入中军大帐之后,卢植这才亲自出来迎接,同时下令召集诸将前来。
中军大帐之中,左丰此时已经是宣读完了刘宏的诏令。然后对着卢植开口道:“卢中郎将,陛下心念河北战局,所以这才让咱家前来广宗城一行,还请卢将军仔细说一说,眼下广宗城战况到底是什么样。”
卢植开口道:“想必天使已经知道了,黄巾逆贼大头领张角兄弟本就是河北人,所以此次惶急之乱整个河北地区战局最为广阔。本将在二月份奉命前来河北只是,张角麾下大军就已经聚集到十余万人,到了三四月份最盛时期,张角麾下大军约有而三十万人。”
“不过历经几个月的大战之后,本将现在已经成功将张角张梁二人和数万黄巾贼全部逼入广宗城之中。除了广宗城之外,整个河北方面只剩下张角三弟张宝还有三四万大军在下曲阳附近屯扎。”
左丰略一点头道:“卢将军不愧是我大汉栋梁之臣,要是照这么看的话,只要将军率领大军破了广宗城,然后再将下曲阳附近的张宝所部全部剿灭,这河北黄巾局势基本上就算是平定了?”
卢植点头道:“正是如此,本将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围困广宗城,还有打造各种攻城器械的事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最多一两个月就差不多能完成了。只要广宗城一破,下曲阳附近的张宝所部黄巾贼同样是早晚也要全部授首!”
左丰思索片刻道:“咱家刚刚也是远远看了一会儿广宗城,好像这广宗城城墙高厚比起洛阳城差的远了。卢将军麾下既然还有数万大军,为何不想办法尽快破城?或者干脆调动一部分兵力进行试探性攻城,如果能够提前破城的话,想必陛下心中才会更为满意啊。”
卢植开口道:“广宗城之战,重点不在于是否要尽快破城,最主要的目的是将城中黄巾贼酋张角张梁兄弟,还有数万黄巾余孽全部一网打尽!”
“眼下城池外围的工事还未能布置好,如果此时破城的话,很容易让城中逆贼趁机逃脱!所以本将才没有打算提前攻城。”
对于卢植这个解释,左丰不置可否的略一点头。
又询问了一些军中事务之后,卢植这才命人带着左丰下去休息,而左丰同样表示明后天就会返回洛阳城。
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等到卢植已经准备休息了,忽然看到参军刘志小心翼翼的从帐外进来。
不等卢植开口询问,刘志率先开口道:“将军,左丰说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跟将军商谈一番,他现在正在帐外等候。”
卢植皱眉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时候说?非要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像做贼一样前来。”
刘志苦笑道:“将军,左丰此人虽然是代表朝廷前来河北巡视,不过他也是张让赵忠等人的手下。如果所料不差,此人夜中前来多半是想要向将军索贿了。”
卢植怒声道:“好个奸贼!军中本就清苦,好多战死的将士们抚恤费还没发下去,本将哪有余钱给他行贿?退一步说,就算是本将有钱可不可能给他行贿的。你直接替我回绝了,就说本将已经休息没时间见他!”
索贿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左丰虽然有心从卢植身上捞一把,不过他也不敢直接开口。所以今晚先是找到了参军刘志,然后想要通过刘志将这个意思传给卢植。
刘志虽然明知道卢植不会答应这件事,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替左丰传达消息。否则万一左丰迁怒自己,等到回到洛阳城之后同样是够自己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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