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苏的笑很诡异,又很调皮,连范华赤自己都不由得怀疑这金钟罩的真假。
对杀手而言,给敌人时间,就是在自掘坟墓,难道不是吗?
范华赤忽然觉得前的这个人不像个杀手,或者说,这个人既不是莫苏,也不是个杀手,只是个秉性古怪的侠客。
自大,嚣张,孩子气,傲骨,侠义,坦率……一时间,他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这个相貌清奇的男子。
看似高贵文雅的公子哥,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纵使是范华赤也不愿相信,问:“有没有人说你这个人很奇怪?”
莫苏笑答:“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范华赤又问:“那些人可都是和我一样的?”
莫苏道:“不全是。”
范华赤冷冷地看着他,又觉不可思议:“第一杀手也会有朋友。”
莫苏又笑:“杀手也是人,为什么不能有朋友?”
范华赤道:“想不到你的话这般多。”
“我喜欢和死人说话,”莫苏目光忽然明亮了,杀气森森:“因为死人不会走漏风声。”
剑光如飞虹掣电,忽然间就从范华赤眼前闪过。范华赤自是运气而上,双拳封住,挡下莫苏。而莫苏自是不会善罢甘休,已然纵身掠起,凌空击下。
剑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凝聚了莫苏至上的纯阳真气,结成一个钉子形状,刹那间,整柄鸿鸣刀宛如一片叶子,翠绿欲滴,似乎整个春天的绿色都被吸了去,四处变得黯淡,失去颜色。
这招“雷罚”,是莫苏的常用一击必杀的之一,以高击下,以强凌弱,以重压轻,晃如雷劈。这一击,他运足了内力,压在剑锋的力已不止万钧。
这一击,他志在必得。
范华赤也果然没能打破莫苏这招一击必杀的规律。
范华赤虽在霎时间击出双掌,但也于事无补,只听到喀的一声,他的金钟罩转瞬一僵,裂痕自鸿鸣刀剑锋钉入的地方像盘根错杂的树根般延伸而下,瞬间崩裂散开回归虚无。他怔了怔,然后听到了一个可怕的声音刀切入面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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