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朝老子后背捅一刀!”一名光头家丁嘴角溢出血,眼神烁烁,半跪在地,脚筋已经被挑断,只能靠两个膝盖支撑庞大的身躯。

只见光头家丁话音刚落,一柄闪着月光寒芒的细剑直接对准他的心脏,持剑的也是华府的一名家丁,也就是光头家丁口中的老幺。

只见细剑快速地刺进光头家丁的后背,而这光头家丁则大笑起来,笑得疯狂,只见他双臂死死地抱住一个黑子人,黑衣人不断地挥动右手的小拇指,一根银针不断地出去这名家丁的粗壮的手臂。在那细红丝线的疯狂切割下,这名光头家丁的一只手掌几乎与手臂分离,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连着。可是无论银针与红丝线如何肆虐自己,这名光头家丁始终死死地抱住这黑衣人,直到那柄刺入后背的细剑把他与怀里的黑衣人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双双毙命,这名光头家丁在最后闭眼的一瞬间,看着面前倒下的几名家丁的尸体,骂了一句:“龟儿子们,老子来了。”然后再也起不来。

那名被叫做老幺的家丁,从光头家丁与黑衣人胸膛里拔出那根细剑,剑上还带着有些余温的血。

老幺没空感伤,看着地上这群平日里喝酒吃肉逛窑子的狐朋狗友,老幺只是用力握住了手中剑柄,一个小队只剩下他和一个小头目。小头目此时正在与一名隐入黑暗的黑衣人缠斗。双方的胜负都在五五分,与之前乐阳和另一名黑衣人缠斗的那样,若是一对一,黑衣人早就被乐阳给捏死,可是谁知那黑衣人居然是两个,而且还是同胞的兄弟!

但是现在与小头目缠斗的那个黑衣人,显然隐隐洛了下风,双方你来我往,刀身贴着红丝线,带起了火光,细雨流花的红丝线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几番交战下来,小头目手中的刀已经缺了一个口子,可那红丝线却依旧完好如初。

只见小头目咧着嘴,眼里露出疯狂,眼睛死死得盯着前方,他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之前的一次交锋中,他试图用牙去咬断那烦人的丝线,结果整个下巴差点被削下来,幸好躲得及时,才避免了这样的重创。“老子头一遭死了这么多弟兄,细雨流花是吧,只要老子还活着,早晚有一天操到你们老巢!”

老幺提着细剑,正要过来支援小头目,只见这与黑衣人对峙的小头目大喊一声:“你他娘的滚一边去,老子要一个人剁了他!”

老幺只好讪讪而回,提剑护在华平安左右,此时华平安左右一共护着十数位带刀提剑的家丁,眼神冰冷地看着周围,看着小头目与那位黑衣人对峙。

唐太保扶着一根柱子,脸色煞白,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眼睛瞥向离他不远的一条粗壮的手臂,他已经把三天前吃的都吐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这血腥味,才让他知道这里不是屠宰场,死的不是牲畜,而是人!

十个华府的家丁才拼死一个黑衣人!那些家丁的本事唐太保见识过,五名家丁就把五十青衣泼皮揍趴下,可是现在十个家丁才能勉强换掉一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是谁?唐太保眼神惊慌地盯着四周。

他们已经被带到外面来,屋里肯定是不能在待的,那群黑衣人已经彻底习惯了黑暗,在屋里与之搏斗,无异于入海擒龙。

“他娘的,早知道就跟那混蛋师父学点逃跑的保命本事。”唐太保一阵腹诽,这个时候他可是真的想那位混蛋师父。要是他老人家在这,按照这些家丁对他的推崇,这些黑衣人还不是被分分钟秒杀掉!

“师父师父快现身,师父师父快现身。”唐太保嘴巴喃喃道,说话含糊不清,只听得“快现身”这三个字,有点像是在招魂,离他近一点的家丁眼神怪异地看着他,本想着这位教书先生是个实实在在的书生,没想到居然有招魂的本事!一时间竟看得有些顺眼起来。

唐太保可不是那家丁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这家丁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

只见一根银针如飞蚁,消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个小头目身后,小头目用刀身打去,银针又重新没入黑暗,只见这小头目的背后突然出现十几枚带毒的银针,朝着他身体的各个致命的穴位袭来,其实这些毒针只要擦破点皮就足以使人毙命,可是作为刺客,让对手死透才是最大的保障。

“小心后面!”唐太保大呼一声,小头目皱眉,双脚险地,整个身躯突然跃起,那十数根带毒银针扑了个空,在月光下一闪而过,重新没入黑暗。

“他要出来了!”唐太保大声喊道。护在华平安周围的家丁目光怪异地看着他,这位教书先生是怎么知道那黑衣人的行动方位的?

家丁小头目明显听到了唐太保的话,身体还在空中,眼睛注视着周围,等到身体下落的的一刹那,黑衣人突然从小头目下方蹿出来,双手一抛,一张大网瞬间结好,如一台已经发动的绞肉机,正等着上面的人自己往下掉,然后被割成无数块。

这招不可谓不狠毒,然而在唐太保的提醒下,小头目要有预备,只见他头朝下脚朝上,一柄大刀在前,直接刺向想守株待兔的黑衣人,你不是想让我掉进你的口袋吗?那我就掉给你看!看看是你这张大网先把我割成块,还是老子的刀把你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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