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半空,风吹过树荫,带来初夏的气息。这个季节的花最是迷人,早春的花已经谢了,可深春的花才要开始盛放,明媚灿烂的紫丁香靠着砖瓦的老墙跟,花香郁结在空气里,忽远忽近。

浅紫色的梧桐花绽放枝头,小巧可爱,花树下,白度隐托着罗盘快速的奔跑,后面跟着叶云铃和景归。

“等等!”白度隐突然停下来,拦住了两个人。

他们三人现在就站在老街的街道旁,一侧是古色古香的茶楼,另一侧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

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声,短促而急切,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

三个人跑了过去,前面是个十字路口,云州虽然整体风气并不浮躁,但马路上也常常有汽车奔跑。此时路口停了一辆小车,地上好像还躺了一个人。

叶云铃凑近后才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再仔细看看,才恍然一惊:“这不是丁湘吗?”

“丁湘?名字很耳熟。”白度隐思付。

旁边站着的是司机,好像有些慌张的搓着手:“我没有碰她啊,她过马路突然尖叫一声倒下了,不是我!”

景归蹲下探查她的鼻息和脉搏:“性命无大碍,但是魂魄被勾走了。”

白度隐笑了一声:“你还是有点本事的嘛。”

叶云铃却在旁边找到半截断开的木牌,看样子像是脖子上挂着的饰品,上面画着一些符文,但此时却是整齐的拦腰斩断,边缘有焦黑的痕迹,仿佛被雷劈过一样。

“这是什么?”叶云铃有些疑惑。

“护身符。”白度隐接过来看了一眼,“已经坏掉了,看来是遇到了什么人外之物,给主人挡灾了啊。”

叶云铃一愣。

“不过可惜还是不敌威力,被干掉了。”

叶云铃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她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好像误入了某个地方,在遭遇危险后,镇魂珠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但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在椅子上躺着。

难道那个时候并不是梦境镇魂珠是真的碎了?

她还在恍惚,白度隐把那块木牌收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弯下腰把丁湘抱起来,“总之看起来又是那个诅咒,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联系一下她的家属。”

“哦哦。”叶云铃没想到白度隐人居然这么好。

“这样就可以敲两家的竹杠了。”白度隐美滋滋的说。

“”

把丁湘搬到路边,白度隐随手拍了拍她的脸,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叶云铃连忙拦住他:“你干什么?”

白度隐的手往丁湘的口袋摸去:“我看看她身上带电话没,通知她家里人来啊。”

景归一巴掌把白度隐的爪子拍开,冷冷道:“她的家里人已经来了。”

身后好像有塑料袋掉在地上的声音,三个人回过头,就看到站在路边的贺攸。

叶云铃还从来不知道,老街大槐树路口旁那家百年老茶馆是贺攸家开的。

这家名叫天棋茶庄的茶馆在云州许多年了,在叶云铃印象里,这家老茶馆和云州城的历史一样年岁悠久。以前她常常到大槐树下玩,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回忆。不过外婆和小姨从来不让自己靠近这里,说这里是大人才来的地方。

而据贺攸说这是他们家一代代传下来的,传到贺攸的父亲这代,他父亲带着他回到云州开店,他也就跟着回来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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