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深秋,仙葭山上钟灵毓秀,遍地都是如火如荼的枫叶。这种枫叶是独特的九角枫叶,为仙葭山独有的乌桕树所生。
?此时在仙葭山顶,一个头发已经略显花白的中年人正兴致勃勃给自己两个学生讲着这座名山的久远历史。
?“这座山,在几千年前叫天璇山,巍峨高耸。古书言,天璇山高不可攀,山体终日云雾缭绕。传闻到了山顶是,手可摘星,顶覆星河。更有诗圣言,会当绝顶,可邀仙论道,琼浆醉饮。这是何等的豪迈壮阔!”
?程教授兴致盎然地讲着,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势头。两个学生乐此不疲的听着都被仙葭山上古之大势所折服。
?“可叹世间沧海桑田,如今的天璇山,风景依在,却少了神韵。”
?说完程教授长长叹了口气,即是为仙葭山而叹,也是为他自己。时间如梭,仿佛转眼间人就到了知命之年。
?“好了,我在这歇会。你们年轻人可以去四处拍拍照采采风……”
程教授推了推老旧的眼镜,伴着这夕阳迟暮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往事,有些意兴阑珊。
?“知道了,教授,我和苏觉一会就回来。”
?叫做许亦的学生应了声,便兴高采烈的攀着旁边苏觉的肩膀向远处的大青石走去。
说起来这两个青年都是考古系出名的高材生,这才有幸跟在程教授身边学习。
许亦身材挺拔,面容也很是英朗,倒是一旁的苏觉看起来不高不瘦显的很是普通。
这时苏觉正边走边思索着仙葭山的历史传闻,结合刚才程教授说的和他在古籍中看到的丝丝缕缕,愈发让他感到这座大山的神异之处。
……
青石屹立在仙葭山的一处崖角旁,表面坑坑洼洼,是千年前坠落的一块域外陨石。
?这也成了仙葭山的一处奇景,前朝的诗仙曾书下“山貌日高古,石容天倾侧。”的瑰丽诗篇。
?“教授果然是教科书级别的人物,对于仙葭山我以前也只是了解一些片面的。”
?平日里沉着寡言的许亦今天难得的煞有兴致,一路走来手持着相机拍个不停。
?“啊?噢,那肯定呀。教授可是我们考古系和历史学系的活化石。”
?苏觉迟疑了会才应了声。
……
?
?眼看薄暮将昏,崖台上已是空无一人,两人走到这又相继拍了些仙葭山醉人的晚霞。
这时许亦突然板着脸看过来问道:“苏觉,你体会过背负着血海深仇每天都做着噩梦的滋味吗?”
?
“啊,你在说什么呀?”苏觉一脸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最近一部烧脑剧看的入迷了。”许亦推了推眼镜,转而带着一股恶趣味指着崖台下问道:“你说从这么高摔下去有多少活着的几率?”
“你还真是是烧脑剧看多了,小心点啊,别自己先掉下去!这可是上千米的悬崖,掉下去不说有死无生也没差了。”
?苏觉有些无奈的走过去,也不知道学长今天怎么了,一向严谨沉着的他也变得开朗了起来。
黄昏的山风有一丝微凉,预示着白天的落幕。这时苏觉一手扶着巨石,心中倒是凭添了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轻吐了口气,他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望去,正想说话,却猛然感到身后涌来一股巨劲!
?这一刻,苏觉的身子因为本能已经完全僵住了,脑海也完全空白,霎时间他的身子便像灌了铅顺着崖壁直直坠落下去……
?良久,许亦望着寂静的天空神色变换个不停,有慌乱也有坚定,最后他面容阴戾的对着崖台下低声道:“别怪我,我活着便是为了复仇怎能无能的做一辈子傀儡,任那个魔鬼摆布!”
?
残阳如血,对面的山峦吹来一阵阵凉风,许亦颤抖着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骇人的事。紧接着他整个人像是脱了水,浑身瘫软的靠在青石上。
?“苏觉,一路走好!送你走的仓促,来不及买酒。不过你放心,要是我真的得到了那件东西,必将用那个魔鬼的鲜血为你祭奠!”
?最后又看了眼被夕阳染的绯红的长空,许亦面容狰狞的说道。
?……
?
这里一片破败的废土,到处都是巨大的断壁颓垣。唯一还未坍塌的是一座布裂痕的古朴祭坛……
?就在祭坛的一角,苏觉浑浑噩噩的醒转过来,他咬紧牙关,生怕因剧烈疼痛之下再次昏转过去。
很难想象从那么高的崖台掉下来还没死,不过现在满身都是狰狞的伤口和骨裂也好不到哪儿去。
强忍着剧烈的痛楚坐起身后,曾随科考队考察过美索不达拉亚宏伟遗迹的苏觉还是深深的被眼前沧桑的古迹所震撼,乃至于忘记了去想别的。
?入眼的宏大废墟,有些还算完整的石壁上刻画着许多神秘莫测的图腾,很难推测这里到目前为止已存在了多久,但可以断定绝对要久远于已知的任何文明。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